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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尝尝?(H)

    

你尝尝?(H)



    周叡则的家规向来很严,古话推崇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他便这样要求自己的孩子。

    不过近年来他岁数大了,人不能免俗,渐渐也开始喜欢热闹,可惜子女们怕说错话,早已习惯保持缄默,时而周叡则发起话题,众人唯唯诺诺,没什么意思,能热情回应他的,也就只有小孙女周曼宜。

    小孩子懂什么人情世故,谁都能看出来,那是女婿吴原礼的意思。

    自从跟周季雁结婚,吴原礼对周叡则的奉承就溢于言表,送地皮、送字画,言语间把老丈人捧得很高,只要能哄老丈人高兴,他不惜做任何事——甚至是在周繁改姓之后,紧接着就让自己的女儿吴曼宜改姓周。

    周叡则年轻的时候,对这种无底线的阿谀行为是最不齿的。如今他自己成了被讨好的人,反倒很受用,更何况吴原礼让吴曼宜改姓,一方面是表忠心,一方面也是让他宽心——你瞧,多少人争着抢着想当周家的孙女,什么周繁还是江繁,根本就没必要介意。

    那年吴曼宜六岁半,小小姑娘,乖巧可爱,天天跟在周叡则屁股后面跑。

    周叡则本来就很喜欢这个外孙女,改姓之后,更喜欢了,后来在周曼宜七岁生日那天,周叡则没送礼物,而是送了鸿睿集团2%的股份,周曼宜捧着蛋糕摇头,说她不想要股份,想要芭比娃娃,周叡则朗声而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宝贝,拿着这些股份,你想买多少芭比娃娃都可以。”

    那是周叡则第一次给女眷股份,鸿睿集团的家族股份,他的发妻杨慎芳没有,女儿周季雁没有,曾经的孙女江繁也没有。

    纵观整个周家,彼时持股最多的,除了他自己,就是长子周伯章,周仲森和周程逸各自持有一些,吴原礼也有一些,再往后,大概周仲森那个私生子也会有一些。

    越过那么多亲近女性,第一次给股份,就给了外孙女周曼宜。吴原礼自然喜上眉梢,从此对周叡则也就更加言听计从了。

    周曼宜遗传了吴原礼的熟稔外向,同样是孙辈,周程书的话却很少。偶尔她跟周叡则撒娇谈笑,大哥周程逸也跟着参与几句,周程书则几乎从不开口,永远只是静静听着,静静喝酒。

    江繁也不说话,她忙着吃饭。她跟陆奚这一对闺蜜,分明都是家世显赫,却没出息得如出一辙,陆奚瞧见这一大桌山珍海味,兴奋得两眼直放光,大概医院太忙,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从一入席她就埋头狂吃,周程书杯中的酒刚少一半,手边就已经堆了许多虾贝蟹壳。

    陆奚挨着周程书坐,周程书另一边是周程逸。

    隔着一人,注意到陆奚疯狂摄入的动作,周程逸余光瞥着,弯唇轻笑,等保姆经过,他侧头低声吩咐:“刚才上的蟹膏蒸蛋,让厨房再做一份送来。”

    周程书离得近,听到了。看向陆奚面前,一只松叶蟹壳已经被刮得干干净净。随即他视线轻抬,看到江繁也在吃自己那份蒸蛋,勺子刮到底,周程书忽然开口说:“做两份吧。”

    保姆目光投过来,周程书道:“江小姐那份,我看她也快吃完了。”

    江繁喜欢吃蟹膏蒸蛋,这倒是很早就知道的事。

    远东海域的松叶蟹,每年11月到次年3月都是最佳品尝期,繁殖期的螃蟹膏满黄肥,蟹膏蒸蛋、蟹腿刺身……起初是周叡则格外爱吃,后来潜移默化,连带着周家的子女们也都有同样的饮食偏好。

    不过周程书来周家的时候,他已经18岁了。

    没有自小熏陶,他吃不惯螃蟹,即便周叡则的厨师团队是业内顶尖,一道寻常的蟹膏蒸蛋,用的是最肥最鲜的星级松叶蟹,火候恰到好处,酱油和鸡蛋也都有讲究……他吃不惯,就还是吃不惯。

    窗外稀松落雪,那时候,他的蟹膏蒸蛋被江繁吃了。

    那晚周仲森有事,周叡则也有电话会议,大人离席之后,餐桌上就只剩下他和江繁两人,他已经饱了,不过按照周家的第序规矩,江繁不走,他就不能走,于是只好安静坐在那儿,看着她将蛋块一勺一勺送进嘴里。

    江繁的嘴唇很漂亮,湿润饱满,他的视线落在上面。

    看她轻吮着勺沿,不知不觉,有些走神,走了神,却又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直到江繁突然开口问:“你不喜欢吃这个?”

    他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松叶蟹壳在盘中如翘角的船,蛋面光滑完整得没有丁点气泡。江繁有些纳闷:“你都没动,就知道不喜欢?”

    周程书不是爱邀功的人。却鬼使神差地,犹豫一下,回答:“我看到你喜欢,想留给你吃。”

    江繁眉头一动,似乎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讲。抬眼打量他一阵,还没想好说什么,周程书忽然又问:“蟹膏和蟹黄,有什么区别?”

    看他认真探寻的神情,大概是真不知道,就像拿着试卷错题在问老师。半晌,江繁告诉他:“蟹黄是母蟹的卵巢,蟹膏是公蟹的性腺分泌物。你可以理解为——这是公蟹的jingzi。”

    周程书眼睛微微张大,沉默着,似乎在消化这个知识。半晌,喉结动一动,问她:“好吃吗?”

    江繁望着他。没回答,将勺子递到他唇边:“你尝尝?”

    勺里满满半透明的黏稠胶状物,周程书却只盯着勺沿那一抹浅红。

    那是江繁刚用过的勺子。

    片刻之后,他低顺张口,将她喂他的蟹膏含进去。

    是那年寒冬,还不到他十八岁的盛夏。

    松叶蟹膏鲜美至极,黏腻、胶着,醇厚感糊满他的口腔,周程书咀嚼着,想不到将来有一天,他自己也会被她拆吞入腹,她会将他勃起的yinjing含住,他甚至能顶到她喉咙深处的软rou,极致的深喉吸吮,他招架不住,抓着床单,呻吟得几乎隔壁都要听到。

    在他马上要射精的时候,江繁先他一步,把嘴换成了手。

    他浑身绷紧,爽得要死,爽到几乎有些难受,等最后一股射完,他立刻跪坐起来,用湿巾一遍遍擦她的手指,然后倒温水给她漱口。

    每次koujiao结束,那是他第一件要做的事。

    兼具排泄功能的生殖器官,被她用嘴去吃去舔,即便他会提前仔细清洗干净,心理上还是难以接受,他觉得脏。

    周程书对这件事很抗拒,怕弄疼她,怕被她嫌弃。不过江繁不怎么在乎这些,相比之下,她更喜欢看他被快感支配时失控的表情。

    见他一脸别扭,她皱眉问道:“你不舒服?”

    他摇头:“超级舒服。”

    江繁笑了:“舒服不就行了。”

    但她总是很快又来第二次,在他完全没缓过来的时候,就再次含住他酸麻瘫软的guitou。

    yinjing被迫兴奋硬起,第一次是极度的爽,紧接着第二次,就只剩下无法形容的难受,周程书头皮发麻,被她重重舔吮,每一下都连带他难以克制的抖动,他抖得像筛糠,腿根肌rou鼓到狰狞变形,实在受不了了,他抓着她的手求她停下,江繁也只是跪在腿间抬起眼,一边继续吃着,一边目睹他不争气地哭出来。

    他倒不是真的想哭,那不是意志所能控制的眼泪。

    只是极度刺激之下,身体生理性战栗,快感直冲大脑,他叫着喘着,鼻子忍不住就酸了,毫无情感意味的眼泪一个劲往外涌,一直到他迎来第二次高潮。

    江繁一边撸,一边垂眸欣赏他湿透泛红的眼眶。他眼神失焦,仰起头想要她吻,她便真的低头吻下来,他闭眼接受,温热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流下去。

    小腹一线酸软,周程书手指微微攥紧,强制自己从回忆里抽离。

    反应过来,他已经不知不觉盯着江繁看了很久,周程书不露声色,迅速移开视线,餐桌上周曼宜还在说笑,陆奚在他身旁专心剥虾,一切寻常。

    周程书闭了闭眼,让自己平静下去。身旁周程逸伸手拿过酒瓶,替他又续了半杯酒:“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周程书还没来得及说话,周叡则突然开口了。

    按照周家的规矩,每次阖家团圆,当晚孩子们都要留下来过夜,周宅面积很大,虽然平时人丁冷落,许多房间还是每天都会有人打理,临近晚餐结束,周叡则让杨慎芳为孩子们分配过夜的房间,杨慎芳一一分配,轮到陆奚时,将她和周程书分在了同一间房里。

    周程书神色一滞,出声道:“奶奶,这不合……”

    话没说完,膝盖突然被周程逸从桌下碰了一碰。与此同时,江繁淡淡打断道:“景谦今晚要赶去Z城出差,我房间没人,让奚奚跟我睡吧。”

    自从江繁改姓,她就成了整个周家眼中的刺头。

    都知道她脾气大、不服管,先前还好,索性看不惯就拒之门外,到后来鸿睿出事,赵景谦提出联姻,顺元基金对鸿睿有搭救之恩,周叡则没办法,也只能把江繁重新接纳进来。

    如今周家对待江繁,多少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态度。

    何况她跟陆奚是闺蜜,这也是众人皆知的事,周叡则沉脸不悦,最终还是同意了,晚餐结束,江繁示意陆奚跟她走,周程书正要起身,周程逸忽然叫住他:

    “朋友送了我一瓶勒桦酒庄的特级园干红。程书,去我房里,一起喝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