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故人多情梦楚乡【R 项羽x韩信 普通的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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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只感觉自己处于一片混沌之中,时而被投入冰山般的严寒,时而又坠入火山一般的炙热,眼前的图景被胡乱地打碎排列再重组,随即又化成一个色彩凌乱的漩涡。 耳边似乎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又好像没有。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如同滚沸的热水将其熏蒸,掩埋,胸中压了一块石头,让他透不过气,不住地喘。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到什么温热的东西敷在自己额头上。他呻吟一声,睁开眼睛,眼前犹自模糊,过了一会儿才辨认出是李密的脸。 “你醒了。”李密温和道,“想不想吃东西?” 李靖摇摇头,他自觉胸胁苦满,不思饮食,但神智尚清,便问:“师父呢?” “从者不受致命伤不会有性命之虞。”李密对李靖说,“他们都有自愈能力,能力的大小根据御主的魔力浓度而定。药师魔力充足,殿下最多五日便能痊愈了。” 这就是魔术师世家的好处,李靖第一次对自己的出身略感欣慰。 可李密话风一转:“倒是你,这么不小心,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大将军好生担心你。” 李靖试图把自己抻起来:“我要去见师父。” “别。你现在身体弱。你师父那边有人照顾,而且他现在还睡着。等你和他身体都好了,再见也不迟,”李密硬生生把人按下来,“快躺下罢。我陪你说会儿话。” 于是李靖便躺下来。屋子里点了安息香,让他的心情稍微安定了下来。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李密聊着,得知李密原本是项羽的卿主,通过某些手段让渡给了杨玄感。 “长公子先天不足。”李密说,“因此由我为长公子提供魔力。恰好我们都推重项王,于是便召出了项王。项王一开始也不是很习惯,不过他总是愿意听我的话。” 李靖点点头,他又略略听李密说了些什么,便不由自主睡了过去。 另一边,韩信醒过来,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他床前停住。 “项王。” 项羽不答,只是用手拈起他胸口盖的布,确认伤口已经不再流血,才松了口气。 “韩信。虽然你我都已经成了英灵,可在我眼里,你却还是像个人。” 韩信微笑:“项王无论是人还是英灵,都还是那副样子,丝毫没有变。” 项羽哼了一声:“你又想说我妇人之仁,是不是?我看你倒是挺受用的。” “项王之仁是为将之仁,非为君之仁。” “不然呢?”项羽把后一句话当做耳旁风,“跟着我的弟兄,可都是与我有血rou之亲,同乡之谊的楚人,都是江东的好男儿。在他们眼里我既是兄弟,又是父亲。韩信,你知道么,我最后身边只有二十八个人。楚人。”“你是楚人,我便不是楚人吗?” 黑夜里,韩信睁着眼睛,突然顶了他一句:“项王。将士们齐作楚歌的时候,不只你——我也在想家。很多人,很多……都说我是汉之功臣,其实我自己想着,我真的是汉臣吗?所谓逆臣,也是臣吗?” 项羽愣了,定定地盯着韩信,听他又说:“我想了很久,最后才想明白。我做不成汉臣,最后也当不了楚人。项王,我和你,都是战争的造物,以战争为生,因战争而亡。我们是同战争一同死去的。” 项羽久久未答,只是凝视着韩信苍白的面庞上那双炯炯的,明亮的,也在深深回望他的眼睛。不知道是谁先低下头抑或抬起头,两人的唇齿交缠在一起,韩信几乎下意识地将项羽拉得很近,听到后者低沉的笑声后才有些愠怒地用手推人。 “怎么做?”项羽开始脱衣服,“我怕压疼你。” 韩信想,这大抵也是妇人之仁的一种体现,只是他没敢说,只道:“随意。别逼我出声就行。” 项羽知道,别人倒无所谓,韩信主要是怕李靖听见。他没说出口,只说:“疼了或想叫就咬我。”便把最后一件里衣也脱了。 韩信看着项羽被月光照得清晰可见的肱二头肌轮廓,一瞬间竟有些恍惚,好像真回到自己生前二十岁的时候。然后他对着项羽递过来的手臂,轻轻地,像某种小动物一样,啮咬了一下项羽的手腕。 “有个问题。”项羽突然停下来,面容严肃。 “怎么?”韩信用胳膊盖住自己额头,“项王没跟男人睡过觉?” 如果是,那也不是很楚人。 项羽此时已经将韩信的腿抻过来,听见这话有些气恼,在韩信的小腿肚子上啃了一口,却问:“你是不是暗恋过我?” 韩信久久未应,项羽把他的胳膊掀开时,见韩信脸上已经一片红。韩信恼羞成怒,不如说因羞成怒:“不想做就别……”话音未落,他便感觉自己的xue口被什么极有分量的东西抵住。 “喜欢我也是人之常情。”项羽自鸣得意地点头,韩信一下子后悔起来,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之前的眼光。说到底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年他才二十岁,人事不知,提起来还有什么意思……嗯…… 随即那东西便一点点埋进他体内。韩信还是第一次以英灵的形态做这种事,此时只觉得被撑得歇斯底里,浑身颤抖,觉得不舒服,不由得又闹起脾气来:“不做了。你放点血给我。” 项羽可不惯着他,一挺身往里面没入了一大段,沉重地磨过最敏感的那一点,韩信的xue下意识地夹紧,项羽便挑眉:“真不叫我cao??那你夹这么紧?”说着便就着这份情动整根没进去,肌rou相贴的声音清晰可闻。 韩信不语。那根东西蛮横地在体内冲撞,但每次都能磨得恰到好处——或许他还是低估了项羽的天赋,尤其在这种奇怪的事情方面——快感渐渐强烈起来,他眼角沁出泪来,不客气地拿着项羽的手臂咬,留下深深的齿痕。水声也泛滥开,项羽借着月光能看到两人rou体相接的地方欢悦地蠕动不已,湿哒哒一片。项羽闷哼一声,更狠命地往里凿。韩信低低惊呼一声,“别……呃……我想叫……” “那就叫。”项羽做久了不太耐烦只一个动作,可韩信身上有伤他也不太敢动弹,便无师自通地去咬他腰窝。 韩信此时神智已逼近迷乱,他潜意识里只敢小声地呻吟,面色潮红,猝不及防被这么一碰,便受不住,释放出来,被褥湿了一大块。 项羽被夹得舒服,叹道:“你怎么连碰都碰不了——我拔出来,你给我蹭蹭。” 韩信身子还在抖,尝试着狠狠地(但事与愿违)瞪着项羽:“你不给我补……补……” “哦,”项羽反应过来,“所以你想让我射在里面?” 回答他的是韩信拼尽全力咬至他腠理的,鲜血汩汩的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