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阿深,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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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是被饿醒的,她睁开眼睛,发现阿深正西装笔挺地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脑,似乎在开会。 床头边放了一套崭新的衣服,是她的尺码。小酒没打扰他,拿着衣服轻手轻脚进了浴室。 刚穿好衣服,洗漱完,小酒就听见敲门声:“咚咚——” “阿深?” “嗯,好了吗?”大概是因为天气好、睡得好,路深的声音显得格外有耐心:“慢点来,不着急。” 小酒欢快应答:“我好了!” 推门而出,路深正曲腿靠在墙上,领带被扯开,黑色衬衫领口慵懒开着,露出一片白得发光的皮肤。 “走吧,吃完饭送你回家。”路深直起身,自然而然地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小酒的视线在他胸口不知何时戴上去的暗绿色翠石胸针上徘徊,她的衣服上也有一个胸针…… “怎么了?”路深低头,对上她不停扫过来的目光。 "没什么。”小酒低头,嘴角压不住的开心。 他们穿的……是情侣装!她和阿深看起来好般配! 小酒乐不可支地想着,连吃饭都心不在焉,两只眼睛骨碌碌往他身上飘,没个停。 路深被她明目张胆的视线看得有些羞恼:“你是吃饭还是吃我呢?老看我干嘛?” 小酒觉得她的肌肤饥渴症又严重了,不然为什么她好好的又想亲阿深、摸阿深……简直太涩了! 她捂着脸,又不死心地小声请求:“阿深,我可以坐你身边吗?” 路深闭着眼睛都知道她在想什么,面无表情拒绝:“不要,赶紧吃饭!” 小酒蠢蠢欲动的心思歇了,安分地坐在他对面,弱弱应声:“哦。” 吃完饭,两人原路返回,从海边回到市区。 眼看着离出租屋越来越近,小酒忽然有些怅然若失,就像十二点的钟声即将敲响,灰姑娘又要重新回到阁楼,仿佛与王子的舞会就是一场美梦。 这两天,也会是一场梦吗? “阿深,你的衣服还在我那里,我把它们挂在窗外晒了……”小酒发现,她变得贪婪了,竟然开始想尽办法挽留。 “嗯?”路深偏头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是那天晚上换下来的那套,他随口一问:“你洗了?” “嗯嗯,手洗的,一点没皱!”小酒知道贵的衣服洗的时候得轻拿轻放,小心保养。 但她不知道,有些衣服连水也沾不得,只能干洗。 “昨天早上洗的,应该已经干了。”小酒顿了顿,又问“你等下跟我一起上去吗?还是、我下次给你?” 路深本来想说丢了算了,又听到她说下次,到嘴的话又变了:“嗯……放着吧,再晒会儿,我有空来拿。” 车已经停稳,小酒按耐住心里的急切:“那阿深什么时候有空?” “不知道。”路深皱眉敲了敲她呆愣愣的脑袋,“手机是摆设啊?你给我打电话问问不行吗?” “可是你不是说……让我没事别烦你吗?”小酒低头小声道,语气里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控诉。 “……”路深被她的死脑筋梗了一下,默了几秒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那会儿不是还不熟吗?” 小酒终于抓住了重点,意思是现在熟悉了,可以烦他吗? 她小心翼翼试探道:“如果、如果我想你了,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你想打就打,问我干嘛!”路深不看她,好像被她问烦了了似的。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小酒自觉当成了应允。 她眉开眼笑,下车的动作都变得轻盈起来:“阿深,再见!” 车里突然变得空落落的,路深坐在车里,静静看着她往前走的背影,忽而喊:“回来!” 小酒立即转身跑过来,一张小脸扑到车窗里,眨眼问:“阿深!怎么了?” 路深眼神深邃,翻涌成一汪不见底的深潭,盯着她片刻,突然抬头吻她。 很轻很快的一个吻,蜻蜓点水,纯粹随性,猝不及防,以至于小酒还没反应过来,路深已经抽身,面不改色朝她伸手:“手机给我。” 接过手机,路深暗暗用余光瞥过她的表情——怔愣,发呆。 吓到她了吗? 路深垂眸,压下眼底的晦涩,将她的手机紧急联系人换成了自己。 他神色如常,将手机还给她,突然问:“那天在夜色,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小酒低头:“我怕给你惹麻烦……” 他嗤笑一声:“政商两界、黑白两道,就算是鬼来了,见了我路深都要绕道。在这里,如果有什么麻烦是我解决不了的,那也没有几个人能解决得了。” 路深向来不用这些明晃晃的话头吓唬人,一是用不着,二是没必要,他没想到第一次说这种话,不是用来威胁,而是想保护一个人。 他敲了敲车窗,提醒道:“紧急联系人会拨吧?按这个键5下,拨给我。” 小酒照做,手机铃声旋律响起,路深满意挂了电话,终于放心离开。 小酒晕乎乎走在回去的路上,感觉这两天像坐火箭一样,此刻她踩在云上面,飘飘然竟然觉得一切都美好得不太真实。 她和阿深——像情侣一样约会,自然而然地接吻,可以随意打电话说想他,还有紧急联系人…… 她想到小莉的话,突然觉得“争取”好像真的很有用! 狭窄楼道里的灯被小酒活蹦乱跳的脚步声惊动,在阴暗的楼道间亮起昏黄的光晕,小酒哼着歌,踩着影子拾级而上,若不是骨骼僵硬,差点要欢快地跳起舞步! 她打开两道锁进门,正要反锁,电话响起,房东热情的声音从音筒里传出来:“唉,小酒啊,你回来了吗?” “刚回来,请问有事吗?” “这不是楼下说天花板漏水吗,可能你那边水管的问题,我正好叫了物业来修,你一会儿记得给他开门啊!” 小酒犹豫:“有电话吗?是哪个公司的物业?” “哎呀——他刚好在附近,就快到了,你一会儿给他开门就行,不说了,我挂了哈!” 房东的电话刚挂,小酒就听到了敲门声。她没开门,先开口询问:“谁啊?” 门外停顿几秒,响起一道男声:“物业。” “稍等一下。”小酒拿起手机,打开业主群,里面有一个备注物业的微信号,昵称后缀连了一串电话号码,小酒打过去,电话很快接通。 小酒报了自己的房层号,小声询问最近有没有人报了漏水问题,刚刚是不是派了一个维修员过来。 “报维修倒是有,但是前两天已经派人去了,今天没有人过去。”那边很快回复。 小酒问:“可是,现在我门外站了一位自称是物业的人。” “这样吗?”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说:“那你让他报一下工号,我查一下。” 小酒连忙转述,却发现门外迟迟不说话。她正要追问,物业那边突然道歉:“不好意思我们现在有些繁忙,您可以稍后再来电查验,这边先挂了。” 电话挂断,小酒突然想起来前两天门锁似乎被人开过。她立刻看过去,惊恐地看见最外层的门锁突然被打开,而里面那道安全锁松松垮垮扣着门栓,并没有完全锁上。 “砰——”一声,门被完全从外打开。 一个醉醺醺的大汉破门而入,他生的高大肥胖,手里拿着钥匙,将门堵得死死的,进来后就一把甩上门,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她,冒着油腻的光。 他是房东儿子,小酒见过他来找房东要钱的,那时候也是醉醺醺地用一种极不舒服的粘腻眼神看着她。 小酒退后几步,稳住声音问:“你是来修水管的吗?” 他显然不打算装,甚至没给小酒反应时间,一把夺走小酒的手机,笑得阴森恶心:“是啊,你这婊子一晚上没回来,都快被cao烂了吧?让我来好好修理修理你这根yin荡的破水管!” 小酒被他死死钳制住,被他身上的恶臭熏得恶心想吐。 “啪——”小酒被他一巴掌打翻在地上。 “臭婊子!你敢嫌弃我?我他妈都没嫌你下贱,天天三更半夜回来,怎么伺候人的时候不是很shuangma?” 小酒颤抖着匍匐在地上,腰被他发泄似的狠狠踢了一脚,她终于确定之前察觉到的恶心的偷窥感原来不是错觉。 “我报警了!你现在住手还来得及!”她强忍着绝望和恐惧,企图让他退却,手却默默伸到桌柜底下,那里有一把铁锤。 “哈哈哈我小舅子今天值班呢,你猜你的电话打哪去了?”话说完,他再也不废话,朝着地上的小酒扑过去,阴影如一座山压下来,小酒颤抖着拎起铁锤,狠狠砸向他的后脑勺。 “滴答——嘀嗒——”鲜血从小酒的手上滴落,她爬起来,呆滞地看着地上的人如死鱼般抽搐的身体,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拖着她不断往下坠。 无尽的黑暗,走不到头的路,真的要将她吞噬了啊。 爸爸、mama,怎么办……我杀人了。 还有好多债没还…… 明明可以还完的,可以上大学……还有…… 阿深。 阿深。 “阿深……”她呢喃出声。 “我在,我在。”路深紧紧搂着她,控制住杀人的冲动,颤着声音安抚她:“没事了、没事了小酒……没事了……” 他无法忘记,当他破门而入,看见小酒灵魂抽离般站在血迹斑斑的客厅里那一刻,心脏骤停的感觉。 小酒倒在他怀里,被虐打的身体传来延迟的剧痛,她颤抖着默声流泪,迷糊间失去所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