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炮友的备注很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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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脚步声压到最低还是被背对着门的刘佳艺发现了异常,听见她冷哼一声,接着狡黠地笑,“和你炮友约会去了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 明明被周闻齐揉乱的头发在进宿舍前已经整理好,沈念对着镜子,舔了舔有些红肿的唇。 “还我怎么看出来的!”刘佳艺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摸着自己的耳朵,故意捏着嗓子,“你耳朵红得都快爆炸了。还有,你知道你从进门开始嘴巴就没合上过,一直在笑。” 被人当场抓获的沈念立刻绷紧嘴角成一条直线,可眼角还是弯着向下,比弦月还要弯上几分。 沈念坐在床边,抓了娃娃抱在怀里,左右晃动着肩膀,更加证实了刘佳艺的猜测。 看沈念面色红润,刘佳艺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封昭技术有这么好?还没回味够?” “封昭?” “对啊,封昭不是你的炮友吗?” 沈念目光滞了一瞬,到底是什么样的信息让刘佳艺认为封昭是自己的炮友。她立刻放了手里的娃娃在床上,睫毛煽动得快,“不是封昭,怎么会是封昭呢!” 搞了半天,原来沈念每晚约会的对象不是封昭。刘佳艺八卦的心情一下到了顶峰,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不可置信道:“不是封昭,还能是谁?” “反正不是封昭!” 刘佳艺向来打破砂锅问到底,担心自己会说漏嘴,沈念从衣柜里拿了套睡衣,捂着耳朵往浴室躲。 可不是封昭,还能有谁。刘佳艺歪着头所有男生的名字都回顾了一遍,突然的铃声打断了思路。她冲浴室里的人喊,“沈念,你电话,响个不停!接不接?”。 人声混着流水声,含糊不清,听着大概意思就是接电话或者挂了都行。本来想等电话自己挂断,可音乐声就没停过,刘佳艺不耐烦地从沈念的枕头底下摸出手机。 来电人:肖斯塔科维奇。 学校什么时候还有外国人了?刘佳艺犹豫两秒,还是按下通话键。 “睡觉了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格外耳熟,刘佳艺愣了一秒,想起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开口木讷,“那个,沈念去洗澡了,不然你一会儿再打过来?” “好,谢谢。” 不凑巧,电话刚挂断,沈念从热腾腾的水汽中出来。刘佳怡立刻追着沈念,“你怎么给你哥备注一个外国人的名字?害得我以为学校还有外国人,是你炮友呢!” 怕被发现,沈念一把从刘佳艺的手里抽出手机,口吻严肃又担忧,“他刚刚和你说什么了?” 见刘佳艺表情如常地回答,沈念才放下心来,解开裹在头上被水浸湿的毛巾,“因为我第一次听肖斯塔的曲子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乱,没有规律的乱。” 光讲是没办法让人理解的,沈念的手在衣服上揩干净水渍,放了肖斯塔的第一小提琴协奏曲给刘佳艺听。 “可是这和周闻齐有什么关系?”即使听完音乐,刘佳艺依然不明白这两者间会有什么紧密的联系。 “嗅觉对应的是听觉,整齐对应的是凌乱,周闻齐的名字和这首曲子是对应的,所以我给他的备注是肖斯塔。” …… 良久的沉默后,刘佳艺冲一脸认真等待回应的人翻了个白眼,“你考试的时候要是有这解读能力,也不至于倒数了!哪天周闻齐要是挂了,就你给他的备注,柯南来了都得拍五集的程度。” 听刘佳艺这么说,沈念更加喜欢这个备注了。专属的,神秘又浪漫。 刘佳艺躺在床上跷着二郎腿,反复念了好几遍沈念给人的备注名,念到最后成了“削死他”,于是更加认准沈念对周闻齐的厌恶有多深。 沈念的头发吹到半干,电话再一次响起,她看了眼隔壁床上沉迷小说的人,站在阳台关紧了门,提前清了清嗓子,“怎么了?” “没有,看看你怎么还不睡觉?” 担心被刘佳艺听见,沈念连周闻齐的名字都不敢提,“你不也没睡?” “因为我在看你接电话。” 抬眼就能看见对面宿舍楼同样楼层阳台上站着的周闻齐,即便看不清他笑的模样,沈念的心脏还是漏了一拍,握着手机的指尖有些松力。 “我们这边二辩的脾气不太好,明天自由辩的时候,你尽量不要接他的话。” “哦。”沈念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发丝,心脏收得紧,“还有事吗,没事就睡觉了。” “念念,晚安。” 夜深了,到处笼着一层白蒙蒙的雾,灌进鼻腔是树叶的清涩味道。蝉声还没开始,声筒里传出的声音比天上的星都明亮。 明明和他之间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还是能听见紊乱的心跳,停顿片刻的呼吸,以及炙热的目光。 手腕垫在一沓纸上,写写画画。旁边的封禾快速翻动着,表情不屑,“情敌算不算同好。不懂,这有什么好辩论的,喜欢同一个人,谁会傻到和情敌当朋友!” 放下手里的笔,沈念立刻打断封禾,“封禾,他们才是反方,你别搞错了!” “哦,我还以为我们是反方。”封禾耸了耸肩,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和沈念确认着,“意思就是我今天必须承认情敌就是同好?” 沈念无奈地点着下巴,抬眼看对面四五米远正低头准备的周闻齐,“没办法,他们先选的。” 封禾逼着自己好一会儿才接受这个事实,仍然不服气地问,“沈念,你觉得情敌能算同好吗?” “嗯,算吧。就像追星一样,有人和你喜欢同一个人,说明你俩都挺有眼光的。虽然粉丝和情敌相差太大,但是,没办法。” 这样的比喻别谈说服别人,沈念连说服自己都太过牵强,重新拾着笔在纸上画来画去。 “你哥,周闻齐等会儿会不会让你?”封禾单手撑着脑袋,根本没把心思放在辩论赛上。 “怎么会,才不会。” “啧——我要是有哥哥,他要是不让我,我一定把他绑起来打一顿。” “怎么打?”沈念忽然想起了什么,眯着眼睛歪头笑,“皮鞭沾碘伏,边打边消毒?” 话落,沈念和封禾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低声笑了起来,全然没注意到站在身后手里拿着水瓶的人。 “没想到我们meimei私底下玩得这么花——” 被人取笑,沈念的耳垂不自觉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举高手想要撩出掉进领口的发丝,余光瞥见身后站着的周闻齐,耳垂的红晕蔓延开来。 沈念疑心刚才的话被周闻齐听见,先发制人道:“你在这儿干嘛?” “多喝水,一会儿容易口渴。” 不知道周闻齐到底有没有听见,只见他微微摇着下巴笑,把手里拧好瓶盖的水放在沈念手边,回到了她的对立面。 直面周闻齐灼热如火的目光,沈念仰头对着瓶嘴,滑进喉咙里的水被她强行认作镇静剂,好一会儿才回到之前的状态。 “对方辩友主张情敌算同好,刚才又拿偶像与粉丝的关系来举例,但对方辩友完全忽视了偶像和粉丝之间本身就是难以跨越的关系,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而且,粉丝与粉丝之间的关系并不与情敌划等号。因为偶像即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你,他属于所有喜爱他的人,或者谁也不属于。” “所以我合理认为对方辩友甚至连今天的辩题都搞错了意思。” 遭受周闻齐滔滔不绝又条理清晰的辩词的反驳,沈念在比赛前紧张的心被怒火取而代之。除了要强忍对周闻齐的不悦,还要牵制住旁边随时要爆发的封禾。 知道封禾不赞同今天的立场,原以为她会最先被对面说服,可她竟成了同队里输出能力最强的人。不但没有被对面绕进圈里一直自证,反而因为表达欲太过旺盛,忽略规则,屡次打断对面人的发言。 喉咙自下而上泛着干涩的苦味,沈念在自由辩的环节松开抓着封禾的胳膊,听对面二辩的男生开始讲话。 “既然对方辩友主张情敌是同好,同好又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关系。那么我是否可以认为,对方辩友无一例外都是对感情极不专一,且不认同感情是具有唯一性的人。” “进一步得出结论,正是因为对方辩友对感情的不够珍重专一,所以对方辩友是可以大度到和情敌成为朋友的。这样错误的观点也就导致了如今社会的普遍现象,把感情当作玩物,玩腻了可以随时拱手让人。” 周闻齐说得没错,二辩确实脾气不太好,强词夺理,还得理不饶人,现在更是直接开始阴恻恻的人身攻击。 沈念只喝口水的功夫,旁边的封禾拍起桌子上盖着的红色绒面桌布,凳子腿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但封禾的声音还是更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她指着男生大声嚷, “Shut the fuck up!Get the fuck outta here!Youre a piece of shit!” 封禾一连三句纯正的美式发音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两方不对等的实力,辩论赛从一开始就知道输赢。谁也没想到整场最精彩的,会是封禾脱口而出的脏话。礼堂内瞬间掌声四起,一片哗然。 顾不上呛进喉里的水,沈念脸蛋通红,咳着嗓子,把封禾拽回靠坐在椅背上。 没有意外地输了,没给双方握手言和的机会,封禾拉着沈念就往礼堂外走。 封禾真是被气到心里,步子迈得极大,沈念在她身后小跑着问,得不到回应,干脆随封禾带自己上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