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兄妹之间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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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流得多了,人就容易嗜睡。 沈念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长达二十多小时空腹的状态让她意识有些不清晰,她只依稀记得周闻齐过分的举动,至于举动背后的源头,她至今都不敢相信。 拉开窗帘,窗外只有狂风骤雨中的路灯依稀射出一道寂寥的光。 手搭在门把手上,沈念有些犹豫,她怕看见那双让人轻而易举就沦陷的眼睛。 肚子合时宜地发出声声抗议,沈念深呼吸一口,悄悄转动门把手,好在门外的一切都平静,只听得见风吹动玻璃的振动声。 看了眼对面紧闭的房门,她竟然莫名的在期待些什么。又扭头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三点。 冰箱的门被打开,沈念就这样坐在地上一口口咬着面包。 要是知道会饿肚子这么久,昨天就不应该在事情发生前和周闻齐的手艺过不去。这么晚又是大雨,出门觅食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 沈念闭着眼越想越气,腮帮子就越用力。 再次睁眼的时候视线一片漆黑。 停电了? 一个掌心那么大的面包根本填不饱肚子,刚准备找找冰箱里的其他食物就停电,沈念只好自认倒霉。 没了光亮后,所有动作全部放缓,看不见就只能依靠触觉。沈念有些沮丧,手在空中试探地找着冰箱门。 可指尖真实的触感根本就是周闻齐。 “念念,吃饱了吗?” 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沈念下意识地抬头想去看黑夜中声音的主人,依稀只看得见站着的人的轮廓。 知道沈念夜盲症,自小就在夜里看不清,周闻齐也学着她的模样,坐在地面与她肩并肩。 想说些什么的沈念又想起两人亲吻的画面,突然又庆幸眼下的停电。否则让他看见自己脸红的画面,沈念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闻齐见沈念呆呆地看着自己,没有反驳,勾着唇角:“我记得冰箱里除了面包还有三明治的,但是需要找一找……” 沈念看不见周闻齐是什么表情,但听得出来他心情不错。 一顿翻找后,终于听见又听见周闻齐的声音。 “找到了,但是包装有点难打开。” 沈念无奈,只好坐着继续等,终于等到塑料被一层层剥开的细碎的声音,她咽了咽口水。 “念念,张嘴。” “我。”沈念闻见三明治的香味,舔了舔唇,“我还是自己来吧。” “你看不见。” 周闻齐的一句话就截住了沈念伸手扑了个空的动作。 风水轮流转,只因为沈念看不见,当下所有的主动权回到周闻齐。 沈念依稀感受到周闻齐的注视,只好听话地等待他的喂食。 这样的亲昵的接触让沈念想起了八岁那年,因为练琴总是出错,被老师批评之后沈念和自己怄气,待在房间里整整一天都不吃饭,拉了十几个小时的琴。 晚上饿得实在受不了,又不想让大家撞破自己半夜偷吃,只好摸黑坐在冰箱前大口嚼着面包。 那时的周闻齐就像在自己身上装了雷达一样,也坐在地板上,喂自己吃东西,沈念吃得开心就会邀请他一起吃。 敞开的冰箱,暖黄色的等拉长墙上两人时而晃动,时而捂嘴笑的影子。 “我吃饱了。” 饱含爱意的眼神看着她,她浑然不知,假装两人之间并无异常。 周闻齐伸手擦去她嘴角的残渣,笑道:“回房睡觉吧。” 话落,沈念的手被周闻齐牵住,跟着他慢悠悠地从地上站起。 一路上,周闻齐都没有出格的举动,除了让自己小心台阶之外,这很好地让两人误以为回到了从前亲密的关系。 周闻齐将人带回房间后,又莫名其妙地说想听沈念拉琴。 晦涩难言的情绪弥漫在沈念心头,明明可以找各种理由拒绝他的,可话到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口。 借着窗外的路灯,沈念终于看得见一些具体的事物,比如周闻齐恳求的目光,还有桌上摆着完好的小提琴。 沈念垂下眼皮,淡淡应了一声。 云里雾里的,沈念又拿起小提琴。 周闻齐一下就听出这是莫扎特,第四协奏小提琴协奏曲的第二乐章。 疾风骤雨被阻挡在外,耳边是优雅高贵,悠扬婉转的提琴音。 音乐总是充满魔力,记忆涌入大脑。周闻齐时隔几年重新坐在这张椅子上,窗外依稀的光落在沈念认真的脸庞。 也许是上帝看穿自己的人生终将枯燥乏味,于是将沈念送到自己身边。 周闻齐像,沈念不是夜昙,从不止步于夜。 而他,亲眼见证过沈念每一次自由又热烈地绽放。 人总是自私的,周闻齐也不例外,他要这琴声的演奏者为私有。 在她睁眼时,发现周闻齐早已不在房内,沈念心里悄悄刮起了一阵风。 沈念半梦半醒间,听见爸妈和周闻齐交谈的声音,究竟他们说了些什么,听不清,她只觉得头昏沉沉的。 等到再次醒来时,沈念听见mama的轻声细语。 “念念,好些了吗?” 沈念半阖着眼,问过才知道,时间快进到周一。 犹豫了许久,还是支支吾吾地开口问:“mama,周闻齐呢?” “他去学校了,你好好休息……” 周闻齐去学校了,那他知道自己发烧吗,他会担心吗? 不该这样的,周闻齐不在家她应该开心才对。 身体虽然病了,思绪也跟着惆怅。 沈念盯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雨过之后没有天晴。 刘佳艺对沈念和周闻齐充满好奇,一整个周末都在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可沈念又是个不爱看手机的人,导致时间过去了两天,刘佳艺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出神地走着,突然闻见那股熟悉的味道,刘佳艺瞬时回头,就要喊出沈念的名字,却看见一身校服的周闻齐。 “沈念生病请假了,应该明天才来学校,你别担心。” 面对周闻齐关于沈念的汇报工作,刘佳艺只愣愣点着头,然后目送周闻齐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这让她更加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思,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在晚自习的课间等到了沈念。 明明是正当理由晚来学校的,可沈念却莫名心虚,低头从后门走进教室。 还没走近座位,就听见刘佳艺哇的一声,“沈念,你终于来了!” 沈念加快了步伐,趴在桌上,脸埋在臂弯里。 “快说,你和周闻齐到底什么关系?”刘佳艺一刻都等不及,拿着笔戳沈念的胳膊。 “你小声点!”沈念眨了眨眼,透过窗户去看教室另一头的人,发现周闻齐不在,沈念才坦诚道:“我们是重组家庭,他是我……” 因为周闻齐的突然出现,最后两个字没说出口。 周闻齐的举动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看来太过亲昵。 他撩开沈念散落在面颊的长发,弯腰在她耳边,“好些了吗?念念。” 吓得沈念将脸埋得更深了,轻咳了两声,“没……没事,周闻齐,上课了。” 被下逐客令的周闻齐没有多停留。 刘佳艺弓着背,悄悄凑近问:“他是你什么?你怎么话说一半,急死了!” 自认为把话说得很清楚的沈念不忍翻了个白眼,“他是我异父异母的,哥哥。” 哥哥,这两个字说得小声,但刘佳艺还是听见了。 刘佳艺张着嘴,哦了一声,过了半晌又重新说道:“原来周闻齐说喜欢你,只是兄妹之间的喜欢。” 兄妹之间的喜欢。沈念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不是了。 “嗯……只是兄妹之间的喜欢。” 没有说出实情,支支吾吾地重复着,余光偷偷去瞥后排的周闻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