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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做派……还真是像。伸手招了招,一个面容俊秀的金丹男修恭敬地走上前,拱了拱手:“真君,不知有何差遣?”“云翳,你帮我去打听一人……”“是。”云翳垂首恭听,一会便转身走了。云秋霜身旁跟着的一位女修,面相只得平凡,但心思细腻,对多年前的那桩旧事还略知一二,听罢便知流云仙子要做什么了,不由奇道,“仙子还要找那人?那人当年不是在禁地就消失了么?”“消失?”云秋霜目光蓦地放远,仿佛看向不知名的深处,“怎么会消失?那人的本事……怎么可能轻易消失?”“照仙子的意思是,那粗豪大汉是那个人?”平凡女子露出了深思之色,若真是那人,风姿也不过尔尔,怎配让流云仙子记了那般久?她看向左前方的女子,一身流云广袖,白衣若雪,衬得那身姿如月宫嫦娥,翩翩欲飞。更遑论那张比莲花更纯,比芙蓉更娇的面容上,嵌着的一双眸子欲说还羞,让人一见便沉沦。四周时不时扫来的视线,与男子们脸现的爱慕,再再都显现出沧澜界流云仙子不分老幼男女的魅力无双。“本以为不是的,现在嘛——”云秋霜突然弯着眼笑了笑。柔到极致的容貌,此时多了丝俏皮,仿佛是与情人亲昵对话似的,声音活泼娇柔,“狐狸尾巴露出来咯。”毕竟,能将她云秋霜视若无物转身就走的,沧澜界,还真不多。旁边人竟是看痴了。“走吧,真无趣。”云秋霜弯了弯眸子,笑盈盈地看看越来越拥挤的人群,嘲了一声。这些男人啊,俱是庸碌之辈,不似他……总是不将她放在眼里。云秋霜袅袅婷婷地走,眼里满是势在必得。傅灵佩还被丁一勾着慢悠悠地往回走,丝毫不知不远处尚有女子不死心地盯着自己的男人,只与丁一勾着小指,仿佛一路都是风景。——要以往的她,半分也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与一男子当众牵手,亲昵谈笑,做出这许多完全不符合她性格之事。便是前世,她与沈清畴定情之时,也不曾有过如此甜蜜无间,总还是含蓄多些。丁一的热情与坦然,感染了她,让她无惧旁人眼光,放开自己。“跟着你,让我觉得,这世间除了修炼,尚有许多事值得一品。”傅灵佩突然叹道,“堕落了。”丁一笑眯眯,一双眼弯成了个月牙,振振有词道:“堕落?焉知这不是堕落而是导回正轨?”“看看你们,修炼得七情不生,六欲不起,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该玩玩,该吃吃,该享受享受,免得到时候一不小心嗝屁了,回顾一生发现除了修炼什么都没剩下,那该过得有多没意思?”“所以你吃要吃最好的,用要用最好的,半点也不肯委屈自己。”傅灵佩乐,却被丁一挠了挠掌心,那一点点痒从手心一路往上,直到心口,丁一依着她,“是啊,我半点都不委屈自己,不然能找上你?。”傅灵佩竖起眉,“你的意思是,我要是没这么漂亮这么厉害了,你就该抛弃我找别人了?”丁一哧哧笑,撩她脸皮,“哎哟,现在怎么脸皮子这么厚了?谁说你漂亮了?我刚认识你那会,你还是个哭鼻子流哈喇子的小屁孩呢。”“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那会就瞧上我了?”傅灵佩被这猜想吓了一跳,丁一也被她的异想天开给逗得哈哈大笑,倚着她的身子抖啊抖的,热热的气息直喷到她脖子里,“哎哟,乐死我了,你可真能想,怎这么逗呢,你那才会多大?”他比了个到膝盖那的姿势,“这么大,还留鼻涕呢,我能看上你?就是一瞅,哎,多可爱的丫头,真想带回家养,别的还真没什么。我要是那时就看上你,我得多磕碜,自己都该瞧不起自己了。”丁一的眼笑得晶晶亮的,在满脸大胡渣子下竟也有股透亮之感,傅灵佩不由也摇头轻笑起。自己当初也是想当然了,那些曾经存在的情谊纯而又纯,不过是她后来为过去加诸的一层幻梦了。那时她才多大,丁一要真喜欢她,还真得说……有病了。“你那时候还舍命救我了,不是么?”她悻悻道,总归这是事实。“一个小丫头片子当着我面被人贩子拐跑了,但凡还有点良心,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动的。”丁一也陷入了回忆:“那时,大概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凄惨的一段日子,小乞丐似的,每天一睁眼都要发愁当天吃什么,又冷又饿,每天都在捱,要不是你跟小天使似的,大约……你今日所见的我,就不是现在这样的了。”黎明总在黑暗之后,可他身处的黑暗,真的……太长了。若非当时的小丫头带来的那丝温暖,他的成长轨迹可能会拐老大一个弯,成为一个大魔头也不定。丁一笑嘻嘻的,傅灵佩却能觉出那面具下的一丝伤感,不由牵着手点了点他,“现在,你有我了。”所以,不孤独。丁一笑,“那媳妇你回去,就穿……我今儿给你买的这件?”“……滚。”傅灵佩翻了个白眼。深深后悔自己给了他一丝好脸色,这人惯会顺杆子爬,就算是伤感,也停留不了两秒,真真是败给他了。“穿嘛穿嘛,媳妇,我需要温暖。”“你的温暖是兔尾巴兔耳朵给你的么。”“是啊,光想着那画面,我就……硬了。”丁一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温热的气息吐在傅灵佩耳边,让她耳根顿时红成一片。“臭流氓。”她暗啐,就不能好好说话么。那衣服,她真的不稀得想,薄得什么都遮不住也就算了,后面一团毛茸茸的兔尾巴,上面还支棱着两只垂耳,前开襟后开叉下面还透风……真不知设计这些衣裳的人,里面究竟装着一个怎样的灵魂。傅灵佩抖开丁一的手指,很快又被他缠着稳稳扣住,“莫动。”一张大胡子脸严肃得不行,只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你这是怎么了?学大螃蟹?”傅灵佩笑他。“你螃蟹,你全家才螃蟹。”丁一嘟囔,一不小心步子大了,不由哎哟了声,“扯着蛋了——妈的。”傅灵佩的耳根还未褪红,脸又唰地上了层釉色,红扑扑的,小小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