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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妆,便可以直接去拍午夜惊魂了。仙灵力的炼化,比傅灵佩想象要花费的时间更多。等她醒来,已是十日之后——不过这已经比金丹期那时的炼化快了三四倍了。傅灵佩感觉着体内更凝实又增长了不少的修为,满意地笑了笑,看向床头,发现——躺在那的病人不见了。掐指算过,竟是虚虚过了十日,外面传来脚步声,“你终于醒了。”一张脸露了出来,还是瘦,但比起前几日毫无血色的干瘦好得太多了,脸还是惨白,却突然多了丝……弱不禁风的美感来。或许丁一自己是不喜欢自己这副弱鸡样的。他很快缩回脑袋,整了整身上空荡荡的衣袍,嘟囔了句,见傅灵佩整整衣袍出了来,便转过身去,不让她看见,“此次我失算了,拔除嗜血藤竟然耗了整整一年,你的事,却耽搁了。”“无妨。”傅灵佩走到他身后,伸手抱住他,原本都合拢不住的腰身现今瘦了一圈,她完全能拢住,她将脸贴在他背后,轻声道:“无妨。”“我们不如在元婴大比前再回去吧。”她接着道,“我来前便与师尊说好,要在外游历几年,大比前再回去,让他帮我将名字报上去。”“好。”第281章277.276.1.1陆天行在闭关时,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这心悸来得太突然,以至于他根本静修不下去。可他所行正到关键处,不得中途停止,便只探手将塌旁的金铃撞响,若有人能见到,必能看出这与客云来客栈中的金玲如出一辙。金铃里传来一道毕恭毕敬的声音,正是那日被砸破头的元婴修士。“拜见剑尊。”“晤,”陆天行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那小子,最近怎么样?”“从客云来传来的消息,凌渊……最近一直闭关未出。”“哦,是吗?”“……那黑石小子呢?”“刘真君依然与平常无异,前几日代表归一派去了一趟驭兽宗,谈一桩矿脉的归属权。”陆天行突然笑了两声,“如此。”“只是……还有一事……”那人有些迟疑,不知道要不要报,若是惹恼了剑尊,怕又是不好过。“什么事?”“就是,剑尊您的玄孙,他……他去了天元派,与莫语阑一起。”“哦?去天元派?为何?”陆天行的声音里有一丝危险的意味,让那人冷不丁打了个激灵:“他……他据说是迷恋天元派的静疏真君……”陆天行没有回话,半天才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静疏真君,是那小子的未婚妻?”“……是,不过两人前些日子在思归城决裂了,此事众所皆知,凌渊他……太风流了些。”“……这就有趣了。”陆天行声音半阴不阳,“且由着他吧,总要受些教训,才晓得修为的重要。”一个真人也敢肖想真君,便是他陆天行的孙子,也是痴心妄想了。“你之前说莫,莫……谁也去了?是勿柯小子的小徒弟吧?”他对这小辈还有些印象,毕竟在归一派的金丹期里,也是个好苗子。“是。”“这又为何?我记得玄澈与这人没什么交情。”那人尴尬地笑了两声,“……这晚辈不知,大约也是看中了天元派的女修士罢?”陆天行嗤了一声,一个二个的,沉迷女色,没出息的。声音渐渐歇下去,再无其他的话语传来。守候在外的人躬着身站了很久,见金铃彻底安静下来,便又退到一旁,垂头躬立。~~~傅灵佩已然在那大阵里呆了整整三日,比之第一次,这绵长的痛苦,又被拉长加重,几乎要超出她能承受的范围。血液被剥离,被激发,被组合,成为一个全新的自己。丁一在看了那血脉锻融法后,提出了一个词,“返祖。”这所谓的锻融是以兽血,通过玄奥的大阵,激发体内残存的血脉,增强人体在某一方面的能力。比如这天凰血脉对火灵力的亲和力与掌控力。修真界皆知,人修虽然因智慧与无尽的创造力存世,对某些特定灵力的掌控却是怎么也比不过天生灵兽,这是与生俱来的天赋。灵兽修到后期便能化形,与人修热恋结合生下的半兽,通常都是混血失败的产物,如傅云舒这等完美的,便是一次几率低于亿万分之一的成功。而傅灵佩所尝试的激发血脉,理论上并不会失败,实践更是只需扛过重组的痛苦,便能得来一次血脉的增强蜕变。可这实践太难熬了。傅灵佩已经熬了整整二十日。她能听到全身骨骼噼噼啪啪破碎又重新黏合的声音,浑身血液在体内不断地倒冲,逆流,整个内腑像是被巨大的滚轮碾过来碾过去,没有一刻能逃脱。她勉强保持着一点心力上的清醒,鸾凰血在一股神秘的力量下,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四肢百骸,霸道无匹。“啪嗒——”血管在体内破裂,很轻的声音,可傅灵佩听到了,丁一也听到了。他再无法保持淡定,嘴角紧紧抿着崩成了一个僵硬的弧度,看着心爱女子又一次全身往外大量地渗血,白袍染成了血色,他脚不自觉往前进了一步,很快又停住了。不,他什么都不能做。拳头扣得死紧,掌心的血痂处处,好了又伤,伤了又好,可他完全没注意到。丁一情知若是往前进一步,傅灵佩便会功亏一篑,这不是帮,而是害。以爱之名的害。丁一从未有一刻,对修真界的法则理解得如此透彻。即便一路可以互相陪伴,可有些路,只能自己走。但前一世的认知告诉他,男人该对自己的女人盖起一片天。他第一次迷惘了。金色法阵的凹槽处,混合了兽血、人血,殿内充斥着极浓的血腥味,金红相间,和着正中央那艳袍白肤,有一种迷离而圣洁的美。时光那么长。比他拔除嗜血藤还难熬得长,丁一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久得腿脚僵直,久得心覆雪霜,殿内才一阵金光大作。他被刺得眼闭了闭,再睁开,傅灵佩已然躺在了地上,生死不知。丁一心窒了窒,这一瞬间竟然不敢向前一步。他暗哂了声,果然是关心则乱,脚步由慢到快,迅速跨过满地的浓稠血液,来到卧地的女子身旁。傅灵佩惨白着一张脸,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