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吧 - 言情小说 - 美人不识君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眼忧虑之色:“原来是安大小姐,真对不住,方才和我姐闹着玩,不小心惊了您的轿。”

安青挽一嘴的话被堵了回去,知道现在不能和她一般见识,忍气吞声地抿抿唇说没事。

“你也来看胭脂的?”书辞盯着她脚边打翻的胭脂盒,心疼地皱起眉,“可惜了,浪费了这盒上好的脂粉,不如我赔您一盒吧?”

安青挽自认倒霉地翻了个白眼:“不用了。”

“怎么能不用呢?用的用的。”她热情地上前挽她,“走吧,进去挑,喜欢什么我送你啊。”

“不用了!我自己会买。”

“您这样我怎么好安心呢,来嘛,不要紧的。”

她烦不胜烦地甩开书辞的手:“我都说不用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枚碧青的玉佩应声而落,毫无悬念摔成两半。

安青挽:“……”

紫玉趁机窜上来,明知故问地嚷道:“小姐,您的玉坏了!”

书辞忙垂下头,先是惊愕随后则是无尽的忧伤,蹲下身去默默的捡起脚边的残骸。

安青挽看着她这样浑身不自在,“这……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硬要拉拉扯扯的。”

书辞咬着嘴唇,仰起头来控诉道:“大小姐,要是别的东西也就算了,您不该摔这块玉啊!”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说完跺了跺脚,“不、不就是块玉么,大不了我赔给你。”

“这可不是一般的玉佩。”书辞站起身,满脸好心的提醒,“我怕您赔不起。”

“笑话,还有我赔不起的东西?”

她正色道:“这可是王爷赏给我家的玉,非同一般。”

沈怿刚从街角拐过来,正好听到这句话,当下停住脚。

高远见状就要上前,却被他抬手拦了下来。

沈怿略思量了片刻,反倒往后退了几步,借着墙遮住自己身形。

安青挽的侍女怀疑地打量那块玉佩:“这玉的质地如此普通,怎么会是王爷赏给你的?”

书辞抱着胳膊看她:“你这么说,是在质疑王爷的眼光?”

侍女瞬间一怔,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高远听到此处,义愤填膺地站出来:“王爷,她们损你清誉。”

沈怿眉峰微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闭嘴。

“你若不信,可以去王府问问。”书辞把碎玉凑到安青挽面前,她打小怕沈怿,自然不敢接。

肃亲王的恶名如雷贯耳,是假的还好,要是真的自己岂不是去送死么。

权衡再三,安青挽委屈地抿着唇:“我会找最好的工匠,仿制一块一模一样的。”

言书月当即欣喜道:“那就好。”

书辞恨铁不成钢地悄悄瞪了她一眼,她缩了缩脖子,只得把喜色收敛下去。

“仿制的终究是仿制的,若王爷哪日兴起想看看这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露馅了怎么办?我可得替大小姐你担着罪责的。”她言辞凿凿,说得入情入理。

知道她想去告黑状。安青挽扁了扁嘴,又有气无处使,“那你想怎么样?”

她惆怅地摆弄荷包上的流苏,轻叹道:“这个穗子才做好,漂亮是漂亮,就是少了点什么。”

安青挽噘着嘴沉默半晌,不情不愿地开口:“安定门大街的玉石铺子是我家的,你们看上多少自己拿吧。”

书辞有礼地朝她欠身:“安大小姐真是太客气了。”

言书月也跟着施了一礼。

安青挽憋了一肚子闷气,看见书辞唇角带着讽意,歪头朝她挑眉,心里更加不痛快,扭头哼了声便要走。

书辞忽然叫住她:“哎呀!”

一听她这哎呀就觉得没好事,安青挽刚想说又怎么了,她一巴掌照脸便糊了上来。

“啪!”的一声。

“……”

书辞认真地盯着她:“有蚊子。”

“你!”安青挽红着双眼睛,咬着唇满腹委屈,简直有苦不能言。

“是真的有。”怕她不信,书辞还特地把手摊开给她瞧。

安青挽看也没看,气哼哼地转身,“走着瞧!”

书辞在她背后恭送道:“安大小姐您慢走啊。”

紫玉适时开口:“安大小姐我们不送啦!”

她闻言驻足,却也没回头,冲着地上又加倍重重的哼了一声,撩起帘子进去。

“起轿起轿起轿!”

两个轿夫赶紧抬起轿子,脚下生风似的快速离开。

紫玉张望了一阵,兴冲冲地跑过来朝她竖大拇指,“小姐,您这招够高啊,厉害,佩服。”

“厉害吧。仗势欺人么,当谁不会似的。”书辞又戳了言书月两下,“怎么样,是不是很解气?”

她掩嘴边笑边点头:“解气,的确解气……不过你怎么有把握,她会怕咱们?”

“她不是怕我们,是怕肃王爷。安大人官再大,还是忌讳着王爷的名号。”

言书月若有所思地颔首,“你不怕她去王府问么?”

“她哪儿敢。”书辞不以为意,“上次我在安府门口就看出来了,她怕王爷怕得跟什么似的。再说了,王爷也不会管这种小事,咱们借他的名出出风头,他大人有大量,不会很介意的。”

红墙下,桃柳明媚,微风拂着绿柳在眼前翻飞,沈怿摇头淡淡一笑,背着手走了,笑声很短促,高远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丝纵容与无奈。

他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匆匆跟上去。

*

大都督府出手阔绰,言则第一个月的月俸拿了三十两,算上各路送来的见面礼已经远超一百。陈氏欢欢喜喜地买了两个小丫头干活儿,每天给她端茶倒水,浇花喂鸟,生活质量直线上升,连出门听戏曲的闲情逸致都有了。

家中宽裕了,书辞的针线活儿却还没停下,人忙习惯了忽然无所事事心里难免有负罪感,而且日子一久她对陈氏会不会给她置办嫁妆这事儿开始产生了深刻的怀疑。

日薄西山,书辞在自己房里描花样,蛋黄色的阳光把笔筒拉得很长,沿着书桌慢慢偏移。

言书月托腮坐在院中,双目无神,瞧上去有点魂不守舍。

言莫在旁边练功,半个月前他就把弓换成了剑,成日里没事就哈嘿哈嘿的在后院乱舞。突然偏门外有一串脚步声过去,他一转头看见门口的人,当下收了剑,喜滋滋的叫:“姐夫!”

听到这一声,言书月像是瞬间回了魂,快他一步跑出去。

书辞在屋中听见她轻言细语。

“怎么跑这里来了?急匆匆的……又在抓贼呀?”

温明看上去有点忙,满头大汗,说话也敷衍了许多。

“我眼下事情多,还得去那边巷子盘查一圈,过几天再来瞧你。”

说着迎面来了几个捕快,他尚不及和言书月告别两句就匆匆离开。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