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血,sm,留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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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现在能做到了。 灵神体核心是天人唯一真正的心脏,灵神体不损,天人不死。 “你不怕我会杀了你吗?” “即使你我不再是挚友,我还是愿意将我的一切献给我的英雄。”心尖滴下的血,只带走他脸上的血色,却不改他的神色。“你要我的命,本就在情理之中。” 好吵。 不主动探知,那与自己一体的心也将所有的想法倾泻而来。大脑如陈旧的投石机置身于敌人的火海,业原火灼烧着自己的罪孽,地狱的小鬼嘶嘶大笑,围绕着火堆载歌载舞。 而他们的神,静谧地注视着聒噪的中心,罪人被火舌吞噬。 没有绝望,没有愤怒,没有新生,没有死亡。 只有毁灭。 红色的灵神体变回了最常见的摸样,合臂粗的触手顺着破裂的血洞钻进,锋利的倒勾刮过莲心,发出打磨玻璃的脆响。 “死?不,我要你永远活着。” 触手缠住了整棵莲心,最终从帝释天后背破出。 他傲慢地警告道: “灵神体不碎,你休想死。” 这就是第二条枷锁吗。 帝释天望向阿修罗,开口道,“不直接杀了我,你真的甘心吗?” 阿修罗蹲下身,端详着,却悲哀的发现那张熟悉的脸上只有陌生的表情,他起身背对着囚徒,开口道:“我曾经期待过,斩遍外敌,屠尽贵族,只和你二人站在这巅峰,阅尽未来的宁和盛世。” “一刀两断后,我也想过哪怕被我亲手拯救的种族抛弃,只要屠杀所有的贵族,世间终将平等,只剩下你一人后,你也定会再回到我的身边,我们从此远走高飞,不问这世事也罢。” 帝释天低声咳嗽,打断道,“远走高飞这个词可不适用于你我身上。” 是因为灵神体被捆住,所以才会有揪心的难过吗。 “无妨,我也没想过要后代。” “不必再说了。” “可你背叛了我。” “帝释天,你知道………相传中的‘千眼天’吗。” 帝释天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相传此人因做出邪yin之事而被惩罚在身上长出了一千个女性的生殖器官,”猩红的触手幻作藤蔓扎根于那一处土壤,贪婪地吮吸着养分、沿着帝释天的胸膛攀爬着,两根末枝缠住了乳尖,开出一朵娇小的罂粟,其余的枝条则四面八方地铺洒开来,翘首以盼着下一个指令。 “后来他认错了以后,这一千个生殖器逐一变成了眼睛刻在了他的身上。” “帝释天,你的眼睛,又是因为什么,又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言语间,无数条枝蔓化作荆棘,疯了似地生长起来,每一根小刺扎进了白瓷的身体上,钻进了每一个来不及阖上的眼睛上,帝释天迸发出一声闷哼,两处掌心不愿睁开过的眼睛也被齐齐埋进尖刺之中,双手无力地垂下,泅染进一滩鲜血。 阿修罗一抬手,另一根触手指向帝释天的瞳孔。尖锐的锋芒悬在距眉睫不足一寸的地方,沾血的刀渴望着将困扰自己多年的梦魇抹杀殆尽。 这曾照耀过自己,为自己指引迷途的光,再也不属于自己,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告诉我。帝释天。” 而他,故作轻松地将目光集中于下一刻就会让他致盲的一点,苍白的唇珠下,言道: “如你所愿。”他就这么平淡的回答了阿修罗的问题,随后如卸去了千斤力气般长吁一口气,那触手竟被这气息撼动,险些真的割破了那层薄膜。 所有的欢喜、苦难、祝福、罪罚,只要如你所想,如你所思就够了。帝释天闭上了眼睛,任凭耳边爆破的喧嚣肆虐,他认为这一次,似乎可以解脱了。 “如我所愿。” “如我,所愿?” “那还真是,好一个,如我所愿啊!”像是听到了闻所谓及的笑话,阿修罗止不住地干笑,最终变为歇斯底里的怒吼。 “那就让你看看吧,我的愿望。” 小刺再度幻化为触手,却没有离开那些细小的伤口。每一条细小的裂缝被迅速撑开,千疮百孔的身体在一瞬间睁开了无数只血淋淋的眼睛,新生的触手探进眯着的眼睛,蛮横地撑开,迫使其流下更多的泪水,浇灌自己干涸的心灵。 “我很久以前就想怎么做了,也许,我是应该,早就这么做了。” “每次的你呀,总是在被狠狠惩罚过了才会知道自己错了。我就不该让你还有多余的爬下床的力气。” 昔日的友人,今日的天魔,将指尖摁在绽放的血rou之上。献血的味道让他发狂,触手撕咬着脆嫩可口的花壁,若隐若现的白莲挣扎着帮主人疗伤,月亮般稀薄的光辉在碰撞下稍纵即逝,只留下淡到看不见的莲花影子在帝释天身下铺成一张床,试图将他包裹起来。 “在你的皮囊之下,你的灵魂到底在想什么呢?”阿修罗喃喃自语。他不满足于用手指和自己的灵神体填满帝释天,而是想到了最原始的交媾方式。 他用他的欲望撑开了每一只新的眼睛。 亲手打造的血壁弹性胜于唯一的一条肠壁,抽插出的血沫释放了无处安置的压抑。从腿上的伤口开始,充血的guitou借着血液的润滑,猛地扎了进去,鲜血“滋”地溅了出来,急促的呼吸声中夹杂着囚徒的喘息,阿修罗做红了眼,怎么也不愿意停下这一疯狂的行为。他也不知道这样伤害帝释天,是不是他最内心的想法,可能他只是想等到一个答案。可哪怕他一次次打开那个人的身体,用最残忍的方式对待他,帝释天只是像个坏掉的玩偶任由他的摆弄,只有转动他身体的时候,翻滚了一下眼珠,轻蔑地审视着两人的行为、。 至于那些原有的小眼睛,与最中心的那一只眼睛通过帝释天自己的灵神体彼此相连,本是用来探索万物,感知一切,此刻被阿修罗的触手霸道地全部绑起。也罢,这个人,从此只需要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全部,就足够了。 而帝释天忍耐着这不逊于筋骨断裂的疼,除去最初的闷响。一言不发,漠然地像个旁观者看着自己被破开一个个窟窿。直到,疼到昏迷后再次被疼醒,愈合后的伤口又再次被割开,而下一次愈合后,又将什么疤痕都留不下来。 灵神体不碎,他也将永世不灭。还真是………可笑的生存方式啊。 当他终于醒来听到阿修罗数到第一千个后,世间也仿佛他平望着漆黑的囚室,黑乎乎的天花板上,掉下了一片白色的残片。 自始自终,阿修罗只是模仿着交合的动作,却并未真正地享用了真正最适合用来做的地方。 帝释天突然笑了。 “你知道吗,”身下的白莲将鲜血喝得干干净净,残败的身体又恢复如初,甚至最原来的小眼睛也都闭上,“我还是足够强大到杀死自己的。” 在阿修罗的骇然之中,莲心的每一条枝蔓连同触手炸开,却只将自己炸得干干净净,每一片残片扎进阿修罗的灵神体之中。囚室的墙壁霍霍然抖落更多的碎片,一抹光线顺着裂缝照进,每一片白色的墙体,都闪着一朵金色的莲花。 在爆炸中,王烟消殒灭。困住莲心的触手合掌将最后一点核心护下,最后在土尘中摊平了双手。 那本该是一颗琥珀心,如今看见的,却是黑里掺黄的玳瑁色。 他把那株灵神体护在了自己的心口。 他听到了自己灵神体里传来的的声音。 他唤来了一位士兵,昔日的小队长在战场上打拼后早已成为了他的得力助手。 “大人,您唤我何事?”他披着长袍,单膝跪地,尊敬地询问道。 阿修罗望了望漏缝的天花板。 “无妨,把墙修补一下吧。” 说罢,他拿着那块核心匆匆离开,留下一地凋零的金色莲花碎片。 真是可笑,帝释天怎么会对他说,救救我,阿修罗? “変態(へんたい)。”帝释天跪坐在阿修罗的腿上,小声嘟囔道。 “你在说什么?” “是‘陛下(へいか)’哦,”帝释天转过身,急切地用小嘴堵上了阿修罗一连串的埋汰。 “我的王,”他搂着阿修罗的脖子,笑意盈盈,眼里尽是风情万种,开口道,“恭迎你的上位。” 依旧是空荡的殿堂里,阿修罗抱着精美的人偶,从未如此心满意足地畅笑起来。 他已然将那个真正的灵魂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