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

    “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啊。”嘴唇分开了一些，meimei说。

    姚银朱被翻过来，钳住了双手。

    耳边的声音变低了一些，好像在生气。气她私闯民宅还对别人的女朋友图谋不轨，或者气她装作一切正常的样子，或者气她“不愧疚”……有非常多理由。

    姚银朱抬头看了眼挂钟，十一点多。

    “如果你要对我发火，最好快点解决，”她平淡地说，“要上班的。”

    “我没发火。”那道声音软下来，“要发火也不是亲你啊。”

    “好吧。”

    那只手伸进了她的裤子里，侧躺着？她想，这姿势挺累的。不是她后面那个人累，就是她自己得多少抬着腿。

    “你说，如果mama看见了会怎么想？如果她就站在那里。”

    大概会把我们的腿一起打断。她没说出口，因为嘴里含着meimei的手指，让她不知道该把舌头往哪儿放。

    她的双腿被另一条腿分开，拨开阴阜，指腹缓慢地对着阴蒂包皮下的部分转起了圈。那个地方能带来的刺激相当直接，她感觉肚子抖了一下。

    “如果她的鬼魂其实还在这个房子里，或者菩萨会跟她聊天，说你的两个孩子在地毯上zuoai。她会不会气得托梦回来？直接趁我们哪天睡着了，把哪个闷死，叫到地府去臭骂一通。”

    绝对生气了。

    “她知不知道你里面那么紧？”

    已经可以搅动出水声了。

    “她知不知道我能把你弄得那么湿？”

    别说这种话。

    “把她绑起来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嘴里的指头一直往舌根探，让她有点想吐。

    “我回到家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姐，”整齐的牙齿摩擦着她的耳廓，“姐，你爱我吗？”嘴里的指头离开了，似乎是为了让她讲话。但她没有回答。“那你爱mama吗？”

    她喘了口气，制止腿间的那只手。

    “别弄了，洗澡睡觉吧。”

    这里离公司比较远，但无所谓了。

    姚天青并没有立刻停下，而是依依不舍地一直亲她的后颈，想咬又不敢，只是用牙齿横着磨了磨皮肤。

    “我是在跟自己生气，”姚天青突然说，几乎是摘要式的句子，“我好喜欢和你zuoai。”这句话让空气变热了，“八成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取悦你，还有其他人，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能怎么办。我应该和她分手，但这样她会不开心。和你zuoai，mama会不开心，我居然会想幸好她看不见了。我需要别的，不是别人的感受，别的东西，来支撑自己的生活，但我怎么也找不到，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在办公室里，你对我说那种话，我是有点生气，想迁怒你。我是不是很坏？”

    “那也不算迁怒，”姚银朱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她不擅长安慰别人，也不擅长感受情绪，“如果你还不放我去洗澡，你就是真的很坏。”她只好调用幽默感说。

    姚天青没笑，只是沉默着起身，换了只手伸到她面前。

    “帮我舔干净。”

    然后姚天青拉着她去浴室，这房子有两个浴室，一个带浴缸，一个不带。即便同时，她们也完全可以分开洗。

    她有点后悔说“洗澡睡觉”了。

    浴缸不大，对一个人来说很宽敞，对两个成人而言就有点挤了。它的使用率也不高，因为准备一次泡澡很麻烦，母亲有洁癖，每次都要把卫生间扫除一番再用。

    她们只能面对面坐着，缩起膝盖，无法避免将小腿伸进对方的腿间。顺着这个姿势，那双腿折叠起来，靠近她，分开她的双腿，她的膝盖贴在了meimei的腰侧。

    yinchun不可避免地张开，温热的水流经过yindao口，本不会漏进来，却因为手指的扩张而得以偷渡。那只手的拇指朝上摸索，不是停留在阴蒂上，而是往下一些的尿道口，不断刺激它，她甚至感到一些水倒灌进去，又漏出来。

    水蒸气在浴室的小窗上凝结，似乎也让她的视网膜起了雾。

    “让她看着我们做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mama死掉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想，什么也不会想的。不会告诉你的。

    “下巴抬起来。”

    “不要留痕迹。”她说。

    “不会，我很懂事的。”姚天青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

    确实不是为了留痕迹。她感觉自己的腰被猛地一拽，轻易地往下滑，肩膀到下巴都沉进了水里，她忙抓住面前的肩膀，水和指头都进到了更深的地方。

    她没准备好，呛了点水，庆幸还没开始用沐浴露。

    “看到我和那只老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接吻时自来水偶尔漏进嘴里，感觉很糟糕。meimei把她继续往下压，一直到水面下，她憋着气，闭着眼睛，觉得敏感点被摩擦的感觉变得异常清晰。在她没意识到的时候，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双腿正紧紧圈着meimei的腰。

    心跳好快，无法呼吸，大脑十分恐慌——我们要死了！另一部分神经则飘飘欲仙——好舒服。然后，为了遮蔽恐慌，它们的意见统一起来，快感迅速地接管了所有中枢。要不是在水下，她肯定会控制不住呻吟出声。

    她感觉整具身体随着浮力轻轻摇晃，好像正把性命完全托付在另一个人手中。

    在她呛水前，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把她捞出水面，又把她往上抬了一些，这下臀部接触的不是浴缸底面，而是meimei的大腿了。她想张大嘴巴呼吸，嘴唇又马上被堵住，无处可逃。她抬手抓住脸颊边的手腕。“让我……”她想说话，“喘……”那个吻强硬又不讲道理。水流在她的身体里，被手指带进去，刮出来，留下涩涩的感触。

    明明有了空气，却仍在窒息。

    比水要粘稠的液体被一口一口吐出来。高潮时，她几乎要把meimei的头发扯下来，水面随着她的痉挛而漫起波澜，身下的手总算慢下来，却没离开，另一只帮她擦掉眉骨附近的水。

    “姐，放松一点。”

    她们的胸腔贴在一起，但她自己的心跳太大声了，根本感觉不到另一个人的。心脏要爆炸了。全身的肌rou都紧绷着，包括yindao，根本没法放松。

    于是手指重新开始动作，似乎是为了帮她“放松”。这次水流涌进来的感觉不太一样了，有点凉，大概是她变得太热了。

    她仰头躲开啄木鸟似的吻，“别……别做了，真的很晚了。我累了。”她有点虚脱地说。不知道是水进去了，还是真的困，总之眼睛很酸涩。

    meimei贴在她的锁骨上，笑的时候传来振动。“你以前不是还打篮球吗？”

    “那是十六岁。”

    “也就差个十几年，”手指甚至动得更快了，她整个人被折叠起来，小腿靠在meimei的肩膀上，这样很怪，快感累积起来要快了很多，但她讨厌那种像失禁一样的感觉，“偶尔熬一次夜也不会怎么样。”

    失去了身体大半的掌控权，反而换到了更多快感。人类真奇妙。

    “唔……嗯……”

    这次高潮很快，且完全没有享受余韵的机会，她放下双腿，让膝盖弯滑到meimei的手臂上，没能阻碍任何动作。

    等下真开始洗澡的话，得换一下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