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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青梅(双重生) 第39节

    “那书你是怎么,啊——”

    江絮清还没来得及问出心中的疑惑,裴扶墨便几步上前,将她拉入浴池中。

    温热的池水缓缓升起淡薄的白雾,室内影影绰绰,如雾林仙境。

    **

    与此同时,清幽院内,室里烛火摇曳。

    李勉打探完消息进来回禀,将寒凌居那边的状况都说了出来。

    当听到屋内传出了暧.昧的声响,裴幽脸上乌云密布,再也无法忍耐,猛地站起身一把将紫檀桌上的东西往下一挥,物品掉落时发出噼啪声响。

    李勉背脊骤缩,没明白大公子为何让他去打探寒凌居的事后竟会如此生气。

    世子与世子夫人那是成婚了的正经夫妇,即便他二人缠绵做了什么,大公子又有何立场生气呢?

    但这些话李勉不敢说出来,他忽然觉得此刻的大公子,好似与平日里温润如玉大公子不太一样,说不清楚的感觉。

    李勉低着头不敢说话,许久后,裴幽阴恻恻道:“你出去,把房门关紧。”

    “……是。”

    李勉刚退出房门,身后便响起了巨大的声响,看起来裴幽气得不轻。

    裴幽站在瘫倒的落地屏风前,冷意凛然,他现在无法闭上眼睛,否则裴扶墨把江絮清压在石桌上亲吻的画面,会一直频繁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二人新婚时,他人并不在长安,至少眼不见心不烦,可真正让他看见他们是如何亲密的,他才知道,妒火中烧的滋味究竟有多痛苦。

    他想要裴扶墨死!

    昏暗的屋内,裴幽温润的面庞愈发的阴森。

    **

    万籁俱寂,夜色浓稠。

    寒凌居内,夜风从卧室窗户缝隙吹入,带着丝丝清爽的气息,屋内诡异的香气总算稍淡了些。

    一只纤细笔直的小腿软弱无力垂落,她足背紧绷蜷缩,每根脚趾都泛粉水润,让人看了脸红。

    男人的掌心从帐内探出,灵活地捉住了那只已酸软绵绵的小腿带了回来,屋内很快响起了男人低沉喑哑的笑声。

    “裴……小九……”

    江絮清艰难地从喉间溢出嘶哑的声调:“那书,我明日就,就要烧了……”

    裴扶墨额间汗液低落至黏腻的脖颈处,掌心从她纤细的手腕往上顺滑,若即若离地从她的手心游走,遂一把握住搁置在床头的上那本书册。

    他随意翻开一页,黑眸凝望着书册上记载的画面,笑得荡漾:“这可是好东西,烧了岂不可惜?”

    可惜什么啊可惜,江絮清此时累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的,现在更是后悔得不行,这是什么不正经的书,上头竟然有那么多让人难以启齿的愉悦法子。

    她呜咽一声,忽然感到腹处实在不对劲,吓得瞳仁涣散:“裴怀徵,你……”

    她话未说完,一团濡湿便将她堵住。

    裴扶墨不知疲倦拥着她亲吻,最终她实在失了力气,彻底昏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裴扶墨及时清醒过来,看着那东西出来后,幽深的眸有片刻的挣扎。

    现在他还没准备好与她有孩子。

    室内气息温热。

    他抱着已经浑身无力的江絮清去浴池内清洗,后将她轻轻的放置榻上安睡后,才赤足下了榻。

    房门推开,周严已经侯在了门外。

    周严进屋后,眼神朝里间一瞥,看到紧闭的房门,便知方才那场持久的折腾总算停歇了。

    裴扶墨披了身墨色长衫,懒散不羁地落坐,冷声启唇道:“不管用什么办法,裴幽的命,我现在要了。”

    周严心里一慌,及时阻止道:“世子,如今不是好时机,您不是前不久还说了可以再等等,届时再一举将三皇子也拉下来,若是……”

    若是大公子无缘无故死了,世子的计划也将打乱,况且侯爷和夫人才认回了长子,若是大公子这样忽然暴毙,侯爷定然不会就此罢休。

    届时侯爷查起大公子的死因,绝对会查到世子的头上……弑兄这个罪名,可会害得世子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无论从何处想,世子现在想要大公子死,也不是明智之举。

    裴扶墨冷着脸,沉默许久,似在斟酌其中的利害之处。

    周严倒是提醒了他,否则他真的会失去理智夺了裴幽的命,如今的确算不得最佳时机。

    况且……

    他阴鸷的眼神朝里间内望去。

    江慕慕,你究竟还对我隐瞒了多少和裴幽之间的事。

    **

    次日天光明亮,万里晴空。

    昨夜里,江絮清近乎昏死睡了过去,清早迷迷糊糊睁开眼后,顿时感觉全身酸痛难忍,这种感觉比新婚之夜还要严重,此刻她是连抬起手的半分力气都没了。

    正这时,床帐被男人的一只手掀开,裴扶墨端了一盏茶水落坐在床沿边,江絮清动了动已经没了水分的唇,好似连说话都极其费劲。

    裴扶墨清浅一笑,单臂将她从榻上托起,让她以最舒服的姿势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接着便将那杯茶水递入她的口中。

    江絮清伏在他怀里,浑身绵软,闭上的眼睫轻轻颤动,饮水时嘴唇缓缓启阖,水润的唇实在诱人得紧。

    裴扶墨轻抿薄唇,忽然也觉得渴了。

    江絮清将那杯水饮下,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她张着泛水光的红唇,有气无力地问:“你怎么还没去衙署?”

    裴扶墨将那空了的杯盏搁置床头的案几上,语气淡淡:“怎么,你很不开心醒来就能看到我?”

    江絮清在他怀里动了下,想要起身,可腰间那只臂膀钳得她紧紧的,根本无法动弹,她只能老实的伏在他怀里,瓮声瓮气道:“我开心呀,可这是成婚以来,第一次睡醒一睁眼就看到你,我能不意外吗?”

    一声轻笑从裴扶墨的喉间溢出来,他温柔地撩开她耳畔的碎发,“既是如此,那我今后每日都等你醒来再出门,可好?”

    江絮清仰着脸看他,对上他看似柔和,但眼底泛着冷意的眼神怔了片刻,才糯糯地道:“……好。”

    裴扶墨微扯唇角,掌心拍向她的臀,“起来,时辰不早,该用早膳了。”

    他才托着江絮清的腰身放在一旁的榻上,还没起身离开,身后便传来低弱的娇呼声,裴扶墨回头一看,江絮清正红着脸捂着自己的腰,一脸委屈巴巴地看他。

    裴扶墨脸色窘迫了须臾,想起昨夜的失控,想必她此刻的腰都要直不起来了。

    他站在榻边,将江絮清打横抱起,直接往饭桌前走去。

    江絮清羞得想一头撞死,谁人行了房事,第二天竟是连腰都直不起来了,若是让其他人知道,她哪里还抬起得起头呀。

    安夏摆好了早膳,正想要进去唤人,就见世子爷怀里抱着世子夫人出来了。

    思及昨晚闹腾到夜半的事,现在世子夫人站都站不起来,安夏心中忐忑,心以为江絮清受伤了,她红着眼眶上前问:“夫人,您还好吗?”

    江絮清轻微摇头,小声道:“我没事,安夏,你先下去吧。”

    安夏有点担心,不知这二人是发生了什么,犹犹豫豫不想退下去。

    裴扶墨冷眸扫了过来,安夏登时噤若寒蝉了。从前怎么没觉得裴世子这么可怕。

    “真的没事,你先出去罢。”

    都这样说了,安夏自然不好再留下,只能不情不愿退出了房门。

    许是一直这样抱着,江絮清也觉得臊得慌,她推了推裴扶墨,“放我下来吧,我可以了。”

    裴扶墨抱着她落坐,将她整个人直接安置在自己的膝上,掌心扶上她腰,果不其然,听她轻轻呼了一口气。

    “这就是你说的可以?”

    江絮清瘪了瘪唇,“那也不知道是谁弄成这样的。”

    想起昨夜的事,她就觉得很是荒唐,原来闺房之乐真的如同那书册上记载的一样,花样竟是那样多。

    裴扶墨简直无师自通,看一眼就全学会了,甚至他比那书册上描写的还要过分。

    裴扶墨舀了一勺清粥递到她唇边,堵住她发的小牢sao:“不是累了么?吃饭。”

    **

    中秋过后,镇北侯裴玄便启程前往北疆了,临走前,云氏依依不舍,红着眼眶一路相送。

    江絮清和裴灵梦一左一右陪着云氏从京外送裴玄,回来的路上,云氏提起一件事,“中秋那日你们父亲和兄长进宫晚的原因,便是去处理了一件事,我寻思着也该同你们提起了。”

    原是一对兄妹幼时与裴幽一同长大,兄妹二人来长安后便与裴幽失散了,也是近日裴扶墨在巡防时无意间查到这对兄妹与裴幽相识,裴幽得知此事后,心中感激不已,裴扶墨便顺势提议让这兄妹二人来镇北侯府一聚。

    兄妹?江絮清蹙了蹙眉,怎么前世她没有听说这事?

    直到夜里,那兄妹二人来了侯府后,裴幽潸然泪下,抱着那兄长不断叹息,她这才真的相信,原来裴幽还有相识的旧人。

    怎么前世这些人并没有出现?

    这对兄妹,哥哥名叫赵轩,年纪大裴幽一岁,meimei名叫赵岚,年十六,性子看起来内敛,不敢接触生人,从来了侯府为止都一直低着头。

    看穿着打扮,这兄妹二人似乎过得不太好,与裴幽相认后,兄长赵轩倒是十分欣喜,赵岚反而怯生生地躲在哥哥身后,不敢去看裴幽。

    云氏对这兄妹二人兴趣很大,热闹地招呼兄妹二人入座后,温声道:“你们不必拘谨,既然是幽儿的好友,便可以将镇北侯府当做自己的家一样。”

    赵轩摩擦了下双手,笑得嘴角都咧开了,“侯夫人当真好大的气度,那我们兄妹二人便失礼了。”

    他这句话刚落,裴幽浓眉蹙起,面露不满又极快消失。

    云氏抿唇笑了笑,“赵公子不必这么见外。”

    饭菜呈了上来后,满桌的佳肴美馔一下将赵轩的目光吸了过去,他拉了拉身旁的meimei,小声道:“妹子,咱多久没吃到这些好的了?”

    玉荣堂内很安静,虽然赵轩压低了声音,可整张桌子的人还是听见了,赵岚感到脸红,小幅度的拉着兄长,“哥哥,你这样太失礼了。”

    这会给阿幽哥哥丢面子的。

    赵轩瞪了眼自己那不成器的meimei,但碍于这么多人在,有些话还是不方便说,只呵呵干笑了几声。

    云氏打破了方才的尴尬,招呼兄妹二人用膳。

    江絮清坐在裴扶墨身旁,默默进食的同时忍不住开始在琢磨,这又是哪一出?

    裴幽若是真的有自幼相识的好友,前世为何不提起呢?而且看起来这兄妹二人过得很不好,他竟都没想过帮扶一把?

    随后一想,前世的他连害死家人的事都做的出来,不过就是幼时的好友,定然更不会放在心里。

    裴扶墨夹了一块酥rou到她的碗里,问道:“这出戏,慕慕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