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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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列车的智库,无需多言。 智库仍然尽职尽责的散发着微光,星图点缀屏幕,依然是司空见惯的景色房间里的书架整整齐齐码放着各类书籍。可惜智库管理员本人没有闲心和兴致去看他烂熟于心的环境,因为闯进房间里的不速之客正伏在他身上,一颗毛茸茸灰色脑袋埋在他肩头,呼吸喷吐在他颈侧,每当气流拂过,他就会本能的一阵瑟缩。 怎么了?这人没睡醒?丹恒第一反应是去查看挚友的状况,全然没注意这人的所作所为,夜袭还投怀送抱哪有半点挚友的自觉。 “丹恒……丹恒……丹恒老师……”夜袭挚友的罪魁祸首没有一丁点犯罪的自觉,反而得寸进尺把脑袋往丹恒怀里接着拱,丹恒的角度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看到灰色发旋。不知所措的丹恒思索片刻,最后伸出手安抚性质的拍了拍穹的后背。 ——如果此刻有个心智正常的人在现场一定会惊恐到眼珠子瞪出来,无论如何相互称对方为挚友,但是晚上夜袭床铺,还能如今搂抱在一起,这种行为很难用正常人眼中的友情来衡量。 穹看丹恒没有排斥的意思,得寸进尺的开始扒拉他的衣服。不同于龙尊着装的清凉精致,丹恒睡觉也保持良好形象,只简单脱了外套整整齐齐叠在床边,紧身内搭还严丝合缝的穿着,主打一个富有但吝啬。眼看着穹马上要拉开拉链,丹恒一个激灵,提溜狸奴一般把人提到与自己齐平双眼对视。不同于他想象的嬉笑,穹一双金色眼睛裹着一层水膜,湿漉漉亮晶晶,眼里的委屈要溢出来了。丹恒哑然,以他对穹的了解,这人肯定是又多想了。只不过是心绪纷乱没有和他出门,怎么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他也不好指责什么,放软了声音:“我真的不是刻意疏远你和三月,只是仙舟一行我真的心力交瘁,腾不出别的精力陪你们了,下次开拓一定陪着你,好吗?” “你有!”得理的没良心星核精眨眨眼睛挤出两滴泪来,气势汹汹反驳,大有一种你不听我的我就哭给你看的无赖架势,“贝洛伯格的丹恒老师起码还跟着我们吐槽开拓之旅,到了仙舟你都不爱笑了呜呜呜呜……”银河球棒侠、列车的开拓者、贝洛伯格的大英雄,丹恒的挚友(和未公开的爱人)现在哭的像是个刚出生三个月的孩子,虽然在丹恒眼里他确实是。丹恒默默把穹的举动认为是自己没能让他感到安心,全然不顾被夜袭动手动脚的是自己。 穹见丹恒默不作声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理解默认乃至支持,大着胆子又开始拉扯丹恒的领口。开拓者平常随意惯了,开领上衣搭配外套,讲究一个休闲,怎么都搞不明白丹恒的着装:紧身上衣在内,外面缠一层腰封,再罩上长风衣。丹恒睡前把外套叠好放在身边,贴身的却是一件不落好好的穿在身上,穹折腾半天没见有一丝松动,眼看着又要哭出来了。“……”丹恒无言看着,还是主动腾出手去解自己的衣服。 自己的男朋友还是得自己哄,是吧?细细想来穹确实在仙舟受了不少委屈,先是被星核猎手打断原计划莫名其妙踏上本不该来的土地,然后又被多方势力插手身不由己。期间经历丹恒只能从他人只言片语里推断穹做了什么,等亲眼看到他的时候,沉默寡言的少年背对人群漠然眺望鳞渊境千年不变的海面。等他终于克服心结以本来的面貌相对的时候,穹摇了摇头一语不发。 ——他在我面前不是这样的。 丹恒了解他人眼里的穹是什么样子,沉默寡言但是温和可靠,愿意为了一点报酬跑前跑后的做事,会认认真真记住每一个委托,上到帮空间站的老人家调查时尚,下到陪下城区的小女孩玩捉迷藏。他也知道穹私下的样子,会因为好奇心坚持调查每一个垃圾桶,把通缉令撕下来装订成册美其名曰收藏,给冰封的怪物取名七月三(虽然认认真真把这些记录进智库的自己也有些太迁就他了),时常插科打诨用轻松语言调节气氛。他的沉默太过反常,罗浮众人的排斥怀疑他都能接受,但是他无法不去在乎穹的缄默。既然穹委屈到哭,他也该给出安抚。 衣衫委地像是信号,丹恒刚想把脱下来的上衣也叠好放在床边,穹却已经失去耐心扑上来啃啃咬咬,手还很不老实的顺着皮肤向下,经过腰窝时还停下来拧了一把。丹恒身体一颤拍来那双爪子:“把你的衣服也脱了,硌着我了。”穹嘿嘿一笑扭头去扒拉自己,没错过丹恒飘忽不定满屋子跑就是没敢和他对视的眼睛和那对红透了的耳朵。 两具身体赤裸裸的交缠不清,深吻间呼吸都被放大,穹直愣愣盯着丹恒那张脸,有些不敢相信:这就让他得手了?他嘴上有些不老实,够到丹恒的耳朵时突发奇想吹了一口气,身下的躯体立刻绷直涌出一声短促的呻吟。丹恒的短发自发生长延长直至腰侧,那对人类的圆润耳廓也变尖,龙角也不受控制的拱出,抵在他颈窝,凉丝丝的还挺舒服。这就受不住变出本相了?穹有些好笑,愈发起了逗弄的心思,低头含住那对金镶玉的华丽半透明龙角啃啃咬咬,如愿以偿听到了放大的腻耳尖叫,那对龙角忙不迭的从他嘴里逃出去,其下是丹恒含了怒意的面容,尽管在如今的情况下他的阴沉含怒也像是妩媚嗔怪。 “嗯……你是狗吗?”丹恒几乎压制不住用云吟法术把不老实的人打一顿扔出去的欲望,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这么不经cao弄,仅仅亲密接触几下就变出了原身,象征龙尊高贵身份的角冠被用作调情的器具,说出去能气死十个龙师。“我难道不算丹恒老师的狗吗?”穹拨开遮挡视线的头发,他口干舌燥硬的发疼,平常清清冷冷的爱人如今妩媚多姿等着他亵玩,任何一个身心正常的人都受不了这等诱惑,他当然巴不得泄欲,但是还得压制住自己的破坏欲,毕竟他可不想带给丹恒不好的初体验。他凑近了把那对尖耳朵含进口腔,也濡湿了要说出去的话,“你说是吗,主……人?” 我真是自作多情,丹恒仰躺在自己的地铺上生无可恋的想。就不该指望眼前这人有什么脸皮,耳朵让舔了嘴唇也亲了,龙角都被啃出来牙印了,他还在畏畏缩缩迟迟不肯进行下一步,丹恒思考,难道他真的不行?明明星核精看起来很健康的体质,平常也没见他生病,到了这个关头就开始瞻前顾后了? 穹没意识到丹恒心里他成了什么样子,还在惦记着怎么轻柔点对待丹恒,他伸出手去拨弄了一下丹恒下身的xue口,深入倒也不难受,只是手指和将来真正要用的器官相比还是细了,他搂紧了怀里的躯体,一只手耐下性子去扩张。软热的rou壁乖巧的涌上来吞吃,有时他下手重了些按住哪里还能感受到丹恒躯体的颤抖。丹恒曲起手臂把手指含进嘴里吞咽呻吟,痛是不痛的,但是那出空虚愈发让他心痒痒的,想要更多……更暴力的对待也可以,他悄悄瞟了穹一眼,有些愤怒的发现这人居然还维持着平静的表情。 怀里的躯体骤然挣脱,不讲道理的拔出,丹恒主动坐起来分开双腿:“没关系的,直接进来。”他说到后面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脑袋埋的很低,长发自肩头滑下遮住他红的不行的脸颊。我不还是怕你难受吗,穹腹诽了一句,还是把人拉近了:“放松点,这次我是真的进去了。” 涨,涨到想要立刻挣脱,但是不行。丹恒感觉自己要背过气了,全靠穹的手在背后撑着才没脱力摔在床上,他仍然有些害羞,用手捂住嘴巴,眼眶再也蓄不住泪水,滴滴答答的顺着脸流进浓密头发里消失不见了。穹掂了一下丹恒的身体,暗自感叹丹恒老师未免也太轻,一只手就能抱起来,“自己私底下做过预习吗,丹恒,也不怕伤着了。”“嗯……啊,我看过书……”这人是怎么面不改色的说出来这种话的!丹恒耻到几乎咬牙,他当然知道人会做什么,也看过一点相关的书——食色性也,本来这都是大家喜闻乐见的话题,只不过他怎么可能仔仔细细研究这档子事,草草翻过面红耳赤浏览一遍就算完了,难道还要他义正辞严的做一个实践研究吗?! “丹恒,有些东西书上写了未必就是这样……比如,现在。”穹有些坏心眼的突然顶弄,性器破开生殖腔顶进有些可怕的深度,丹恒的xue比本人冷脸热情的多,立刻密匝匝的包裹吮吸,爽的让他想要叹气。丹恒本人被这刺激哭的更惨,滚滚泪珠晕开眼妆,姝丽绝色。穹吻去他的泪珠暗自感慨,丹恒老师能让他这么得手真是幸运。 丹恒实打实的因为自己的死读书付出了代价,一朝开荤的星核精绝非善茬追着他索取,他浑身上下都是被玩的痕迹:穹会咬他的耳朵说些不入流的荤话,啃他的龙角让他尖叫,吮吸他的奶尖让他下意识的收紧,腰侧更是被掐出青紫。牙印、汗水和唾液把他长发都濡湿,黏糊糊贴在背上,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如今有一幅多么勾人的形容:那双总是冷清的眼睛如今含泪多情,穹每耸动一次都会眯起来又睁大,龙角也由着他把玩摩挲,进的太深的时候他就会高高扬起头,纤长的脖颈像是濒死的天鹅,只会进一步激发人的施虐欲。高贵的龙尊、列车的护卫、他人眼中不近人情的丹恒,如今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低吟,吃着他的性器,这一幕让人血脉喷张,穹只想抛下所有理智做一个发情的野兽。 高潮的丹恒露出来平常绝无可能看见的失态神情,一截红艳艳的舌尖都吐出来引诱人追过去吮吸,生殖腔内吹出一大波水液浇在他分身处,那处愈发水汪汪的惹人疼,吮吸绞含服侍他很舒服,穹的欲望越发高涨,拼命往深处开拓。柔软腔室深处好像打开了某个开关,让他舒爽到想要叹气。 耳畔突然传来呼呼的风声,穹余光看到一截青色影子,哦,是丹恒的尾巴。他以为是丹恒终于受不住想要抽他了,结果那条勾的人心痒痒的长尾在他腰侧缠绕,龙尾的鬃毛挠在小腹有些痒痒的,丹恒本人艰难的撑起身子与他接吻。那双从来冷静的眼睛如今眼底一片空茫,被本相的苍绿眼瞳盯着,让穹产生了被野兽窥伺的错觉。丹恒张了张嘴好像说了什么,不等穹分辨,他就主动把身体挤进他怀里再度索取:“给我……” 坏了,穹心里暗想,怕不是做过头了,丹恒现在也上头了。 丹恒爱书,床榻边缘就堆着他看完的书,智库的书架也被他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只不过明天得起早点收拾干净,不然恐怕以后十天半个月都别想进智库大门,穹想。 床边的书早就被两人方才闹出来的动静搞的到处都是,乱糟糟掉在地板上,好在没粘上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书架上的书东倒西歪的——管理员本人如今正被按在书架上迷迷糊糊的挨cao,有时穹插的深了他手抖又推倒一排书,噼里啪啦的掉地上;在高潮里失神的时候他会随手拿起来一本拍他的后背,不知道是抗拒还是催促;他本人哽哽咽咽的哭,嘴里一会求饶一会又要,甜腻的腔调更让人欲罢不能,穹一边替他垫着身子防止他被咯疼,一边悲凉的想,早知道丹恒如此……放的开,他就不会大半夜进智库,起码得把人哄进自己屋再做。 算到自己又要到临界点,穹准备拔出来清理一番,做多了对身体不好。丹恒仿佛提前预知了他的想法,那双腿自发缠在他腰间夹紧,他脑袋伏在穹肩窝低低喘息:“……射进来。” 穹:…… 他试图给脑子已经成糨糊的男朋友讲道理:“丹恒,射进去也没用的,到头来还要清理干净,就这一次我们清理完就睡行吗?”丹恒垂着头没回答他,那条大尾巴很诚实的摇来摇去,最后一下不轻不重的拍在他后背往自己身上推,大有闹脾气的感觉。 穹咬咬牙,抵在深处灌给丹恒,一只手揽在他腰间撑住他的身体,腾出另一只手慢慢抚过黏在背后的发丝权作安抚。看他慢慢平复下来后穹想把人抱去浴室清理,结果丹恒的尾巴死死缠在他身上不下来,本人抓住被褥不撒手,要栽进地铺一睡不醒。 看来把人带去浴室是行不通,穹凑近丹恒耳朵:“丹恒,让我去打点水回来清理一下我们就睡,行吗?我保证,我马上回来。”那条尾巴松开了,尾尖轻轻点了点他的手腕。 被掰开双腿的时候丹恒呜咽了一下想翻身,被那对角挡住未能成功。于是他退而求其次,龙尾绕了一圈遮住眼睛挡光迷迷糊糊的又要睡过去了。他忘了收回他的本相,三千青丝遍地铺陈,穹拨开他的尾巴给他擦脸时他回复了一点神智,漫不经心的聚焦眼睛想要看清他。那张遍历风雨却仍然年轻的脸庞终于出现了他本该有的平静放松。 无论经历了什么,我仍然会永远爱你,穹想。只要看到他的脸,他就想把一腔真心拱手奉上;只要他们能永远留在列车上做无名客,他就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值得。 丹恒的尾巴好像是另一种生物,又纠缠回来想绕住他的身体,穹几乎要扶额:天地良心,看见丹恒迷茫天真的神情已经够让人心旌摇曳,尾巴再碰一下他又要擦枪走火,他轻手轻脚擦干净丹恒,小心翼翼把他的尾巴放好,再盖上被子。无论如何,丹恒都是列车的不动产,值得他上三重保险再细心保护。明天他还要起个大早收拾智库,而现在,他还要去卫生间解决一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