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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微微,将一身出了薄汗的粉白皮rou照得越发像玉。那肌肤的主人则抬起一只手臂挡在眼前,压根儿不敢看在自己身上动作的人。 而祁进完全不知道,事态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大哥得知他受伤,连夜赶上华山、与他同榻而眠当然很正常;梦中越界、又发觉他那处怪异后,焦急地要求查看,似乎也没什么不对;至于天色太暗看不清楚,情急之下需要点起蜡烛,自然就更是理所应当了。 至于为什么还要自己亲手将xue口分开,供大哥伸手进去检查?好像…… 好像姬别情一手拿着烛台,另一只手要进到自己最内里,确实再没有别的手可用了。祁进提出疑问时,姬别情便是如此回复,还好心地提出另一个解决办法:祁进亲手拿着烛台,好给姬别情照亮,让他能看清自己的下体。 被情欲烧得混沌的脑子仿佛陡然被电光劈中。 祁进羞耻得连连摇头,怎么都不肯举着那烛台。可现在这样被姬别情查看,似乎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尤其有了他帮忙分开那两片rou瓣,姬别情好像能相当灵活地伸出手指,在里面肆意开拓。 一波波的快感浪潮般向他袭来,将他整个身体都推到guntang的海岸,又不时卷入暗沉冰冷的海底。大哥手中的蜡烛分明算不上太亮,却照得祁进眼睛酸涩,有种世间万物都在那光晕下无所遁形的可怖感。至于姬别情本人,他那可靠至极却莫名有些艰涩的声音还在祁进耳侧讲解。 “每次摸到这里,进哥儿都会发抖,是因为很疼吗?” 进到某处时,姬别情那能给人带来无限快乐的手指陡然停下,不再动作,只是用指腹抵按着内里格外隐秘的那处,缓缓摩挲。 刻意放慢的动作让rou体的快乐更加绵长,祁进在姬别情掌下,动得像一条被勾住嘴唇后抛到岸上的白鱼。只消渔夫拽紧手中的线绳,他便会失去反抗的气力,按在砧板上剥露出莹润的嫩白色皮rou。 他也确确实实被钓住了。 明明只是一场关乎健康的检查,祁进却不自觉地沉沦其中,任由姬别情给予的快乐牵动他身体的全部感官。而这头回被进入的稚嫩器官竟是如此yin靡,吃着手指犹自不满足,还想驱使着祁进主动抬臀扭腰,好教那只能让他快乐的手覆上自己整个阴阜,尽情地玩弄抽插。 可姬别情偏偏不让他如愿。精准地找到那点后,他就开始绕着那处打圈儿,带来一点点蛛丝缠上小腿般的隐秘触感。直到祁进的眼神都被磨得陷入恍惚,他才凑到祁进的耳边,含住那通红的耳垂,轻轻笑着说,“还是说,这样能让我的进哥儿特别舒服?” 姬别情狠狠地按下手指。 祁进猛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隔靴搔痒般的细碎快感终于落到实处,渴求到抽痛的雌花咬紧在体内动作的手指,rou贴rou地感受灭顶般的爱欲情潮,可还不止这些—— 竭力维持的神智一点点拼凑着姬别情的话。所以大哥都知道了?祁进紧紧咬着嘴唇,试图不泄出半分尖叫呻吟,可流到姬别情手掌上的晶亮yin水,早就无情地撕碎了他的欲盖弥彰。祁进羞愧得简直要哭出声来,满脑子只剩下姬别情含着耳垂说出来的、那句让他如遭雷击的话。 居然就这样被说出来了…… 祁进被打击得脑子都不知该如何运转,只有双腿间传来越来越明显的快感,甚至不知羞耻地流出一波波水液。姬别情的手指还在他xue里抽插,xuerou在惊恐之下越裹越紧,几乎缠得人无法动作;于是另一根手指也在rou缝处跃跃欲试,一副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塞进去的模样。 “我没有,不、我不——” 祁进口不择言地开始挣扎。原本乖巧地按在那里、为姬别情分开两片rou瓣的手指,此刻也不知到底该放在何处,只是在下意识地一推一挡,动作间却拒绝得毫无章法,教人看不出半分习武之人的模样。 他转而想捂住。 可姬别情早就将那口xue玩弄得彻底,手掌是将阴阜挡住了,rouxue却以完全违背主人意愿的方式,瑟缩地咬紧体内给他带来快感的物事。祁进不得已,又用了更多气力,慌乱地去扯姬别情的手腕。这粗暴的牵扯只让他尝到更炽烈舒爽的快感,祁进低低地哀叫出声,下意识攥紧姬别情的手腕,向外猛推。 “别动——” 眼前的所有景物都闪着细碎的光。祁进呆呆地看着那让他眼酸口涩的光晕往身上倾倒,一时间竟有些动弹不得。漂亮剔透的烛泪带着令人生畏的热度,姬别情险之又险地伸出手,第一滴便落到他的虎口。然后是紧随其后的第二滴、第三滴…… 骇人的灼烫在xue口扩散开来。 祁进的大脑一片空白,仅存的本能告诉他要合拢双腿;可酸软的身体刚动弹一下,就被姬别情用力地以手按住。他或许是想帮祁进挡住,但在两相挣抵下,却只有更多的烛泪滴在祁进的雌xue处,烫得那分开的艳色rou瓣哆嗦个不停,往湿嫩的甬道里吞入更多滚油般的烛泪。 很痛, 是他以前再怎么受伤、也从没体会过的可怕刺痛。更让祁进难以启齿的,是随着灼热的烛泪缓缓滑落,那痛感火线般地往下跑,竟渐渐化为某种说不出的爽快,在他体内无声地积蓄着要将他灭顶的欲浪。 祁进颤抖着手,死命地把姬别情往外推。 他几乎用了全身气力在挣扎,却依旧抵不过姬别情循着他力道撤出手指时、在他xue口处无意识的轻轻刮蹭。 哐当一声,是惹来祸事的烛台被毫不留情地丢到地上。那落在地上过分响亮的撞击声好像带得床榻都在动,又携着某种嗡嗡的轻响,勾连着祁进身体里的器官以相似的频率震颤。 细瘦的胳膊在颤,白皙的手指也在颤,夹在姬别情腿间的腰更在颤,他颤得好似在三伏天练了好久的剑,连抬动胳膊的半丝儿气力都没有;稍稍动一下,那股酸软到极致的感觉便下传到腰腹,渐渐演变成某种将人眼泪都要逼出来的痛,合着眼前骤然暗下来的光,共同混成某种难言的、将他整个人全然击倒又包裹的酸胀。 他看不到姬别情了。 唯有口鼻间呼出的热气直直打在大哥健硕的胸膛,再合着他身上某种特别的、又教祁进莫名喜欢的味道一块儿扑回来,就此让祁进确信,那个总会带给自己无上快感的人还在。 但这终究不同—— 某种全无着落的痛楚骤然袭击了祁进。这孤清寂静的思过崖怎么会这般冷,甚至教人止不住地发着抖,只想抱紧身边唯一的热源? 祁进咬着牙,脑子尚想不清这股奇特情绪的来源,身体本能已指挥着他吸紧那还捅在自己xue内、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哆嗦着不让它继续往外抽;艳色的rou壁更是跟着抽搐不止,猛然流出大股水液,将上面本来凝固着的guntang烛泪冲得松动起来。 魂灵都仿佛被拉拽着进入黑暗,祁进猛地抽泣一声,狠狠绞紧挂在姬别情腰侧的双腿。 他终于能感觉到了。 他感觉到那在他体内被甬道夹紧的手指,能带给自己怎样的极致快乐;他感觉到大哥严肃刚正的眉眼像春水般化开,那总是带着笑意的唇角越凑越近,轻轻在他颈侧落下湿漉漉的印。 眼前开始晃动起细细碎碎、水晶般的光。祁进不知道该如何具体形容这滋味,只觉得最像是练剑练了许久身体酸胀,直想立刻躺在地上,被温凉的大地拥在怀里,抚平所有劳累;又像是剑意总算有所突破,于不久前的逼仄望至一片坦途,再往后只要稍一动动腿脚,就是人人艳羡的通天大道。 祁进细细地喘着气,感受姬别情从他甬道内撤出手指,又抬手圈住他的后背,好一会儿不住地摩挲安抚。然后他坏心眼地咬住祁进的耳垂,压低了声音开口。 “原来进哥儿这样才是真的舒服。” *** 这调笑的话原样儿灌入祁进的脑海。 他现在颇有些不知所措。肿胀的rou瓣怎么也护不住痉挛的洞口,成股的水液控制不住地从抽搐的花xue中喷涌而出。祁进咬着唇双目无神,一时间连近在眼前的姬别情都无法看清,雾蒙蒙的眼前只剩下全无任何花纹的深色床帐。 底下这玩意儿长了已有近半年,难以启齿的梦做了也有快三个月,却独独只是这一次如此舒爽,偏生还发生在大张着腿、被大哥查看下体的时候。 他现在终于察觉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了。 可就像话本里所说,意识到酿成弥天大错的同时,往往也就意味着,事态已经发展到早就无法挽回的地步。 眼前的光仍旧晶亮,像是姬别情送过来的剑鞘在阳光下所显出的晕泽,也像方才烛火直倾而下时、射到祁进浅淡瞳孔中的明亮光线。躺在床上的他神色还是一片茫然,猛烈高潮的余韵让他一时间动弹不得,只想整个地缩在姬别情怀里,再好好地感受一会儿肌肤相贴的温暖。 但他不能,他不该对大哥这样做。 祁进反复告诫自己,却仍旧在姬别情靠近时溃不成军。肌肤叫嚣着要被爱抚,过度紧绷的大腿强忍住痉挛的本能,尽可能自然地远离姬别情劲瘦的腰。那处出了许多滑腻腻的汗,也有些摩擦产生的红,祁进的眼神不自觉地飘过去,想着自己方才到底用了太大的气力绞紧,怎会留下那样明显的几道印。 不,千万别再去想,停住你的思绪—— 祁进紧张地深吸口气,把视线直直地挪开,却又不小心瞥到姬别情湿漉漉的衣服下摆。那是自己情动时流出的水,还有方才太过激动时直接喷出来的…… “我的衣服被进哥儿弄湿了。” 姬别情的陈述简直正经得要命,冷冰冰地将祁进从翻搅着的欲海拉出。就像是给这年轻道士的精神捆上了一根cao纵的丝线,姬别情讲到哪里,祁进的注意力就集中到哪里。 “还有进哥儿自己的床单……”姬别情牵着祁进的手去摸,被手指抽插出来的水儿热乎乎地浇在床上,又被华山常年积雪的气候冻成一片潮凉,祁进只被按着摸了一下,便被冰到似的立马躲开,手指也不自觉地捻动几下。这好洁的小动作被姬别情尽收眼底,“别怕,明天大哥帮你洗干净晾好。” 但是屹杰他们明天肯定会来…… 过于活跃的思绪让祁进险些昏厥过去,不知明日该怎么应对好奇心极重又活泼好动的徒弟们。姬别情却没发觉他古怪似的,依旧握着他的手,轻轻说话。 “那里也被烫红了。” 所以还要摸哪里?祁进还在回想方才疼痛的部位,手已经被姬别情拽过去,摸索着那两片蘸着温热水液的黏腻rou瓣。yin靡的银丝黏连在两人的手指间,再往上逡巡至rou嘟嘟的花核,就摸到一种格外奇怪的、软中带硬的蜡质触感。 “真对不住,是大哥没有拿稳烛台。” 眼前的姬别情道歉得格外真情实感。他的语调是那样温柔,仿佛白日里那个杀伐果断的吴钩台杀手,都是祁进素日练剑太过刻苦、才会产生的心魔外景。过于火热的小屋里,通红的耳垂边,只剩下大哥一句低过一句的说话,和夹在简短话语中的满足喘息。 这熟悉的喘息像极了蓦然响于九霄之上的惊雷—— 它在祁进耳边炸响,骇得他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躺在床上,无遮拦地去直面大哥温柔的眼睛,和那双瞳眸之中赤裸着身躯、看起来yin靡不堪的自己。“但是进哥儿一直很喜欢这样痛吧。” 于是由此而来的这句话,便也显得不那么出人意料了。 但他心里还是剧烈地轰鸣起来,仿佛明明正在厚实温暖的茧里安睡着,又冷不防地被人揪出,赤身裸体地扔到众目睽睽之下。祁进条件反射地就想蜷缩起身子,又陡然意识到,仅仅遮挡住投射向自己身体的目光,其实没有任何用处。 他看向姬别情的脸,心中感到某种说不出滋味的踌躇。又过好一会儿,他愣呆呆地、竟昏了头似的,安静地依到姬别情臂弯里。 这让后者的话产生了不易察觉的停顿。 但很快,姬别情又好整以暇地说下去,只是原本虚虚环在祁进后背的臂膀,不动声色地收得更紧了。 “从最早在凌雪阁时,进哥儿的打法就是以命换命。阁里的杀手虽多,却没有哪一个能够与拦江剑相比。他们是受了伤会呼痛、被斩断手臂会畏缩的普通人,”姬别情的手指灵巧地在祁进rou蒂处打着圈,不时用指甲刮蹭上面凝固的烛泪,试图把它完整地剥离下来,“但我的进哥儿不同。” “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不同。” 凝固的烛泪被姬别情粗暴揭起。敏感rou蒂被用力牵扯的灭顶快感,连带着皮rou仿佛被从粘连态撕开的微妙痛楚,共同混合成让祁进再度情动的药引,催动着湿漉漉的水液从xue口流出。 “在战斗中受伤愈重,你就愈兴奋;哪怕受了将自己拦腰斩断的伤,你也发着狠要刺出决定战局的那一剑;甚至为此重伤、残疾、死亡也无所谓——” 姬别情语气轻柔地吐出这样一长串话,面色却依旧平静。他好像只是在和祁进分享自己的观察成果,而丝毫不在意听到这些话的人会如何反应。“因为无论是在拦江剑还是在紫虚真人的心里,我万分珍重的这具身体,都是你用以实现自身目的的消耗品。” “我没觉得这是消耗——” 沙哑的反驳声戛然而止。被姬别情猝不及防地含吮住两片艳红的rou瓣,竟意外地起到和封住上面同等的作用。祁进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身体的所有感官都被下半身汹涌而来的快感调动着,共同参与进这一场极尽享受的餮足盛宴。 湿滑的rou瓣被紧紧贴住吮吸着,汨汨流出的清透水液被舔吃不及,就沾在杀手那格外俊朗的脸上。 姬别情一下下舔弄着,表情如同执行任务一样严肃,似乎压根不觉得这泥泞的下体有多么怪异,又有多让人难以接受。他甚至抬起头,在刚被剥离开蜡油、被粗暴动作搞得艳丽肿胀的rou蒂处,轻轻吹了一口气。 “大哥……” 祁进微弱的抗议被淹没在屋内的水声中。这才长出来的娇嫩器官还是头一回受到唇舌的爱抚,投桃报李地如泉眼儿一般,给姬别情泌出数量极多的、带着甜腥味道的yin水。 从未有过情事经验的刺客,则展露出与杀人时一般无二的天赋。他无师自通地用嘴堵住祁进的泉口,用舌尖重重舔舐,又用牙齿在漂亮的rou蒂上轻轻啃咬。祁进哆嗦得不行,花xue中的水液也格外泛滥,光洁细嫩的阴阜亮晶晶的,滑得让姬别情险些嘬不住那小小的rou粒。于是他按住祁进的腿根,以可以用强硬来形容的动作,示意对方摆出更门户大开的姿势。 “你轻点——” 祁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句话,又近乎默认地顺着那粗暴的动作张开腿。直待听到姬别情闷闷的笑声,混沌的脑子才在一波波快感中陡转清明。 但现在再做些强硬拒绝的动作,好像也只是欲盖弥彰了。 大哥是否只是单纯关心他身体暂且不论,方才尝到甜头的的的确确就是他自己,更别提他后来还听话地掰开xue口,让大哥将手指伸进去肆意亵玩。眼下销魂蚀骨的触感与方才的爽快记忆交织在一块,让祁进在不知所措的同时,也不由地泛起某种一经出现、便缭绕在脑海内久久不散的微妙怀疑。 ——姬别情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大腿内侧过分火辣的痛感打断了祁进的思绪。他下意识向上躲,试图避开姬别情再一次的啃咬,却只是把那艳色的rouxue往品尝者的唇舌底下送得更深。 与意愿相违的结果教祁进不敢再动弹。他只得被动地僵在原处,任由姬别情一下下舔弄得更过分。这一下是舔弄遮护着xue口的rou瓣,那总是挡在隐秘处前的最后屏障,此刻也在姬别情的唇舌下乖巧打开;再接着是舌面抵住艳红的rou蒂,舌尖则顺着那翕张缝隙的邀请,越来越深地向里面探索。 这是一场毫不对等的战争,祁进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就向另一人柔软的唇舌竖起了降旗。 流水的rouxue则再次违背了主人的意愿,生涩却热情地迎合着姬别情周到的伺弄。浪潮般的快乐沿着身体,传至祁进所能感知到的每一条经脉。就连没被触碰的地方,都在这酥麻至极的滋味欢欣鼓舞。 “大哥——” 这示弱的呼叫还没有衣物摩擦声大。祁进双唇喃喃,说出的话却连自己都听不清,遑论正在他花xue处忙碌的姬别情了。 但杀手的敏锐本能让他注意到,祁进修长的双腿越绷越紧,从rouxue中流出的yin水越来越多,那双原本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也痉挛似的拧紧成拳,显露出清瘦好看的骨节来。姬别情轻笑一声,从周到的伺弄中起身,转而伸手出去握住祁进,又一点点地将他手指展开,抚摸着他掌心那几道月牙般的显眼红痕。 “大哥想教会你怎么珍重自己。” 为祁进带去快感的rou体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去。姬别情的语气格外温柔,眼神却有点冷酷,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还沉浸在欲望中的青年道士。 那张清俊的脸上多了情事带来的靡丽,是由姬别情亲手为他染上的无双颜色。身周失却了将他包裹的火热rou体,祁进近乎本能地缠上来,乖巧贴近的模样简直能称得上柔顺。姬别情当然知道,这柔软躯壳的内里是至深情感与滔天富贵都无法驯服的坚硬内核,在此刻却不由自主地为他所惑,低下头凑近,用嘴唇在那白皙好看的脸颊上轻轻蹭了一下。 肌肤相亲,感受到的先是温润如玉的触感。这本是姬别情再熟悉不过的体验—— 他曾无数次地用目光、用手指在这张漂亮面孔上摩挲,可此刻真正用唇瓣触碰,带来的却是另一种新鲜的刺激。就如同闭着眼走在悬崖边上,而姬别情心知,自己可能下一秒就会跌入无底深渊,落到粉身碎骨的可悲境地。 祁进却只报以茫然的回看。 他的脸颊还带着些情欲逼出的粉,视线往上悄悄探了探,便又偏过头微阖双眸。若非姬别情万分相信他的坚持与正直,简直就会怀疑,祁进如此的情态是不折不扣的羞涩。 “别害怕,把一切都交给大哥。还记得你第一次拿链刃么?”姬别情硬起心肠、压低声音,将那具赤裸着的柔软身躯整个塞到自己怀里。他的手掌分明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祁进光溜溜的背脊,身体却刻意避开他正哆嗦着流着水的花xue,只是用膝盖,若即若离地在外面顶蹭,“这和我当初教你练武没什么区别。进哥儿,我想让你体会到最极致的快乐,与痛苦无关。” ——但你现在已经开始让我痛苦了。 祁进脑海中模模糊糊地出现了这句话。他只觉得姬别情的声音遥远得像是从天外传来,真正能清晰感觉到的,只有再度临近顶点、却又被拖延着迟迟不给满足的rouxue。 而那刚在他脸颊上浅吻的双唇,在祁进迷离不清的视野中不住开阖,似乎在严肃地说着什么。可正常的一字一词传到祁进耳中,却完全无法让他连缀成有意义的句子。仿佛那好听的声音如珠串般散落,砸到他身上,就泛起一点点渴望被接近、被温柔占有、被好好珍爱满足的无声涟漪。 但大哥会明白吗? 他会明白那些连祁进自己都没法全然理清的点点滴滴吗?祁进愣愣地看着姬别情颜色浅淡的薄唇,心中竟陡然生出些不知从何时开始、也不知因为什么而酝酿成风暴的渴求。 而姬别情无声地贴近,在他半张着的唇瓣上轻轻一吻。 这过线的亲密把祁进从迷惘中惊醒;与之恰恰相反的,却是姬别情极尽克制的身体接触。这让祁进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触觉与视觉是不是同时出错,才会误以为大哥片刻前有在珍重地吻他。而方才相触时唇瓣上所尝到的湿润感觉,更是在反复提醒,姬别情为他做到了什么程度。 心内的感动与身体的欲求,分不清到底是哪个先到。只是被冷落多时的下半身酥痒得越发明显,rouxue分明才被好好疼爱过,就又不住翕动着,渴求能让他快乐的唇舌再度到来。 但姬别情只是抱紧他,语气格外郑重,“进哥儿,想不想要大哥教你?” *** 赤裸火热的肌肤贴在一处,手掌在光滑的后背轻拍着安慰。是足以放在大庭广众下、被任何人围看赞叹的兄弟情深,却发生在深夜的思过崖上、两具几近一丝不挂的rou体间。 祁进只觉得大脑一片迷糊,无所适从地狠咬住方才被姬别情亲吻的唇,却怎么也无法开口,更遑论说出拒绝或者同意的话。就好像这愈发火热地紧贴上来的健壮躯体,顺带着将他的灵魂吸食殆尽,又引诱他罔顾伦常天理cao守德行,只追随大哥慷慨馈赠给他的灭顶快乐。 而rou体大抵是不会说谎的。 无论在开始时怎么百般推拒,那不自觉润湿的眼睫、通红至酸涩的眼眶、以及颤抖着想要让姬别情再靠近一些的躯壳,都教祁进清楚地意识到,现在的他,比此前在任一个光怪陆离的梦里,都要期待且投入。 但这样是不对的。 祁进深吸口气,试图压制住体内翻搅的情潮。但这被吸入体内、又缓缓吐出的冰冷空气,只教他鼓足勇气去按姬别情的手。甚至直到此刻,他斟酌着吐出的话语中还带着少许高潮馈赠的沙哑尾音,“这不是兄弟间该互相教授的事,大哥。” 仿佛再度被打下悬崖—— 姬别情其实早就看到,祁进脸上变幻过的诸多神色。他在那张靡丽面孔上读出发觉漏洞的迟疑、说服自己的确信,以及无所适从的惶惑,于是他明白,祁进终于识破了自己那些漏洞百出的话。 他也早就该识破了。 这聪慧谨慎的少年刺客其实就不该被迷惑。他本该理所当然地看清姬别情所有不合理请求下的暧昧私心:他该明白那些早起时的气息交缠、那些执行任务后的例行亲密、抑或是彼此上药时毫不避讳的过线坦然……都是出于同一个不敢宣之于口的丑恶目的。他甚至想要为此隔绝所有人同祁进的交流接触,让他只看到自己,只听从自己,只依赖自己。 他成功了一半。 但几年之后,祁进还是脱离了他的掌控,更在许多年光后的此刻,郑重地按住他的手,将两人间的距离再度拉至客气疏离。 他分明抗拒不了姬别情给他的欢乐。甚至只要后者稍稍靠近,祁进便会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泥泞的花xue更是不住痉挛,想要湿漉漉地贴近对方火热的身体。 可他却那样笃定地反驳姬别情的话。 被情欲催发至红润的嘴唇被轻轻咬住,仿佛这相较受伤太过微弱的疼痛,能够让祁进更加坚定地确信自己吐出的话,“从我还在凌雪时就是不对的。” 还在凌雪时就不对? 难以言说的失望被这句话酿成浓厚的暴戾,又陡然冲上姬别情心头。他几乎发着狠地抱住身下这具肌肤细腻的身躯,甚至来不及去关照祁进的反应,只是双臂猛然合拢,像要将他揉坏在自己怀里那般酷烈,直逼得这精致躯壳的主人发出压抑着的沉闷呻吟。早就硬起的性器也终于不再藏,隔着亵裤,蓄势待发地顶住怀中人不知流了多少水儿的rouxue。 肖想多时的宝地近在咫尺。 姬别情几乎能感觉到那rouxue依依吸吮的柔顺姿态。并非主动去痴缠迎合,仅仅是来自本能的眷恋亲近,却带给姬别情格外涌动的欣然。他的进哥儿则好像被吓呆了,手迟疑地放在他的胸膛,作出推搡的架势,按在人身上却半分儿气力也无。 姬别情被这份堪称顺从的茫然勾动起心头yuhuo,性器愈发过分地抵在身下人敏感的rouxue处,试图无视纤薄的绸质亵裤,重重撞入那格外柔软的地方。 ——却很难不教姬别情在意。那布料浸了祁进xue里泌出来的水儿,又湿又薄地黏在他的性器上。他本意是不想要祁进警醒,才刻意没脱下自己的最后一层衣物,现下却成了他占有祁进的最大阻碍。隔着布料,再舒爽的动作好像也只是隔靴搔痒;祁进粉嫩湿热的花xue也在近乎透明的衣物下,被蒸腾得如雾里看花、无法分明。 姬别情只能在这朦胧的相缠中,感受到那逼仄的窄xue正被分开两片嫩瓣,再往内里是个湿润火热的所在,更深的地方却紧紧闭着,让人无法寸进。 取舍退进便在一念间。 不止姬别情,就连祁进也屏住了呼吸。他甚至显得格外无所适从,原本推挡在胸前的手也无意识地下滑,拘束地安放在姬别情劲瘦有力的腰间。但很快,这双手又被姬别情用力捉住,合着他自己的手,一块脱下早就被弄得湿答答的亵裤。 祁进猛地闭上眼。 汹涌的快感就在rou体相贴的刹那,随之而来。那才长出不久的花xue好像天生就明白,什么才能让它攀上最快乐的顶巅。艳红的xuerou推挤着丰沛的水液流出,两片rou瓣本该遮护着最紧要的秘地,此刻却讨好地露出yin靡的泉口,怯生生地去就姬别情火热的guitou,rou与rou磨蹭流连间,甚至发出小儿吮吸般的奇特异声。 祁进完全不敢睁眼。他生怕一睁眼,便会从姬别情眸子中看到自己沉醉于rou体快乐中的下贱模样,更怕姬别情会用打量的目光瞧他,逼着他直面自己最卑劣最不可告人的欲望。 “我真该多谢祁真人教我世间错对。” 可姬别情只是语气轻柔地开口,声调中甚至带着些惹人生怜的失落。纤长的羽睫缓缓扇动几下,祁进犹疑地抬眸,将姬别情面上的神色尽收眼底。该怎么形容呢—— 那仿佛是某种期待许久却偏偏扑空的狠戾,教祁进看了,不由地心里一痛。与他神色截然相反的,却是身下毫不留情的动作。有力的掌向上逡巡至腰间,将祁进钳制得绝不能后退逃跑,粗硬的性器极具威胁性地顶住祁进腿间泥泞,慢慢向下沉身。 “姬大哥——” 祁进痛呼出声,惶惑地抓住姬别情手臂,却实在不知该讲说甚么。他不敢再直直地对上姬别情不知藏了什么情绪的眼,只凭着本能仰头,承接住大哥温柔的啄吻。 唇瓣早被他自己咬得发白,此刻被另一人以双唇轻轻磨蹭,竟带给祁进一种说不出的熨帖。湿润的花xue好像也因此察觉到,正坚定用力试图向内挺进的性器,与贴心抚慰的唇舌同属分外熟悉的某人,竟没有多少抗拒,便谄媚地泌出更多水液,用火热入口嘬紧了入侵的硬物。 姬别情后撤少许。 花xue内绵绵的痛楚因此变得稍微缓和。但祁进还是觉得头昏目眩,耳边姬别情的声音也仍旧渺渺茫茫得好像自半空中传来,“可我不想遵从。” 身下陡然传来某种撕裂般的剧痛。多年浸yin血海磨砺出的本能教祁进下意识就要反制—— 在他静心持剑的十数年来,谁曾让他受过重伤,又有谁敢教他这样痛?或许有过,但那些敌人的面貌俱已模糊,唯有他们的热血,依旧淋漓地浇在他剑上心头。可现下这样对待他的,是他至亲至敬的大哥,是对他有莫大恩情的兄长! 姬别情轻笑一声。 那双属于祁进的、水粼粼的眼,方才还被突如其来的痛楚勾动出心中凶性,却在听到姬别情声音的一瞬间,立时就染上些说不出的悔愧。原本紧缠住他腰、做足了钳制架势的双腿,竟也在挣扎数回后,缓缓松开。 但这竭力放松的动作好像又牵动了祁进体内某处软rou。向来不爱呼痛的他猛地哆嗦一下,将一声沙哑的低叫重新咽回喉咙。 而姬别情还在动作。 尺寸过于出色的性器将紧窄的花xue入口撑得发白,xue内胀痛至极,已然是将将受不住了,插入的动作却还好似永无止尽,在祁进身体里勾连起密密麻麻的痛楚。这教他不由细细地吸着气,额角隐隐渗出些不大明显的汗滴。 还是头回经历情事的紫虚真人没有想过,仅仅是如此简单地、承受姬别情任性的占有,竟然就让他品尝到这般难捱的痛苦。 他从来不是什么娇气的人,在流浪时受过饿挨过冻,在神策军中打过架折过臂,后来先入凌雪再入纯阳,辗转刀尖剑刃时,受伤至爬不起来、只能躺在床上静养也是家常便饭。可是从来没有哪次伤病,竟比现下这种深入内里的胀痛,更加令他难以忍受。 姬别情的性器好似一把在火炉中烧热的钝刀,既烫又粗壮,深入他体内无比残忍地搅动。祁进埋入枕下的手原本紧紧攥着,此刻在这绵长的胀痛中,也不由恍惚地松开几次,又无意识握紧。 姬别情朝那处投向目光。 他似乎是将自己全然塞进去了,呼气声都格外快活,居高临下的打量模样里更是带着点儿祁进从前常见的志得意满。祁进紧闭着眼,视野中只剩下一片橘红,却还是能感觉到另一具rou体在缓缓靠近,动作间仿佛带着令人心荡神摇的可怕热度。 他下意识就想躲。花xue里仍旧痛楚得要命,丝丝缕缕都是拜眼前人所赐,祁进却好像连丁点儿的反抗心思都提不起来,只是脊背紧贴着床板,可怜巴巴地蜷在姬别情极具侵略性的目光里。 “祁进。” *** 耳畔是那人沉静的声音。 这把在外人面前向来不带任何真情实感的嗓子,似乎有着相当奇妙的镇痛作用。花xue内的胀痛总算平息少许,让祁进得以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姬别情的话语里。 “我不愿认你以为的对错。但既然你说这是错,”他一字一句,语气听起来坦然又诚恳,“之后要杀要剐,我随你处置。” 带着可怖热量的身体缓缓压低,guntang的吻落在祁进薄颤颤不敢睁开的眼皮上,弄得他莫名有些发痒。粗硬的发丝则松散地垂下来,在他鼻尖上勾勾缠缠打着圈,然后是枕头被猝不及防地轻轻抬起—— 祁进顿时一惊。 沉甸甸的冰冷被姬别情囫囵地塞到他掌心。从枕下掏出的匕首与体内的性器拥有同样的侵略感,却分明属于不同两方。祁进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只是惶然地睁眼,手上下意识攥住收紧。 入手是格外冷硬的,这让人不适的触感勾起祁进的回忆,教他不自觉想起太白山铺天盖地的雪,以及曾经在雪中、和着鲜血被姬别情递到他手里的链刃。十年前的他曾觉得,那是他人生最黑暗一段时日的开始;但站在而立的当口,细细回顾前十八年,那段他与大哥相偎上药取暖的短暂时光,又何尝不是他最快乐的记忆…… 祁进手指微动。 姬别情却不退反进。被斜持着的匕首在他颈间划出一道惊心的红印,祁进下意识就慌了神,凭着本能将匕首远远丢出,又惶然地上手,去捂姬别情毫不设防的侧颈。可姬别情只是笑着,用一种格外眷恋的目光望他。 “我当然也不介意,你现在动手。” 强壮的身躯略微下滑,姬别情用脸颊蹭蹭祁进原本贴在他颈侧的手掌,再抬起头时,面上就带了些即将面对审判的决然。祁进本是整个人都疼得昏眩难当,将全部的心神放在压制下半身难忍的胀痛上,此刻却不知为何,将姬别情两难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心上也随之一痛,竟无法自抑地伸出臂膀,去抱揽眼前看上去无比脆弱的兄长。 “我没想杀大哥。” 这句深埋心底的话甫一出口,祁进顿时觉得周身轻松。心上仿佛卸下一块大石头的同时,先前被他竭力压制的痛楚也汹涌而来,但夹杂在其中的,却另有一种仿佛将他整个人都裹挟着飘忽其间、又要一口吞下的奇妙愉悦。 体内guntang的触感也突然格外明显。 姬别情似乎是终于顶到底了,劲瘦的腰腹都抵上祁进完全打开的胯,两个人rou贴rou地缠在一处,模样竟比他俩年轻时任何一次练武,都要来得亲密无间。 或许这便是话本里常说的闺房之乐? 这过于离谱的念头也不知怎地,蓦地就浮现在祁进脑海。首先浮现的是唾弃,他不愿承认这不知廉耻的想法竟是出自他的本心,可心底那股似羞似喜的微妙情丝却愈发明显。就连湿润的花xue也不甘落后,如绸似缎地包裹着粗硬的性器,像是非要绞出什么似的,一刻都不放地吸住体内硬物、紧缠慢吮。 察觉到身下这具躯体堪称献媚的顺从,姬别情稍稍后撤,那湿滑的xue道果然如他所想地依依挽留,于是紧接着,他又缓缓顶入。 这次带起的情潮远比最初更为泛滥。仅仅是停了几句话的功夫,先前那种骇人的疼痛就完全不见了,剩下的只有花xue最深处被一点点撑开的奇特感觉。祁进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形容它,品咂许久,才觉得那古怪滋味,竟是他从前做任何一个迷乱绮梦时、都没有体会过半分的快乐。 是的,就该是快乐…… 粗壮guntang的性器在体内不断进出,每每退至xue口、再顶到最深处,就会给祁进带来一波波骨酥神畅的快感。姬别情的动作分明算不上太快,却让他莫名地眼底发涩、呼吸急促,缠住那人健壮躯体的臂膊腰腿也酸得不行。 ——大哥果真是不会骗他的。 沉浮在混沌的欲海之中,祁进突然这样想到。这般合二为一的极致舒爽,果然和十五岁那年初学链刃并无太大区别。一样的汗水、一样的好奇、一样的快乐与痛楚交织…… 也一样的,只能依靠着牵住他的手、说要教他怜他的姬别情。眼前的视野有些模糊,那双剔透瞳仁里映出的大哥面容,逐渐和祁进心底那个十八岁的少年杀手重合。正值壮年的杀手头领模样当然较从前成熟不少了,唯独那双从十数年前就凝视着他的眸,仍旧盛满了令少年祁进渴求又惧怕的亮光。 “大哥——” 祁进无助地摇着头。耳边是床铺吱呀吱呀的动静,身下铺盖的被褥在动作间揉成一团。这yin靡到过头的动静让祁进下意识就想躲。可身后是绝然无处可退了,光溜溜的脊背只能死抵着单薄的床板,或干脆挺身迎合,将一具清瘦俊秀的rou体主动送到掠夺者嘴边。 “求你,”祁进承受不住地抱紧姬别情,将头靠在他肩上喃喃,“别让我这么奇怪……” 但无休止的抽插仍在继续。 姬别情也越动越快。健壮的身躯整个压覆下来,好像用了全身的气力在他身上,耳边则是他急促又情动的喘息,偶尔夹杂着几声唤他名字的喃喃动静。两人都是耳聪目明的武者,间或透过云层、穿窗而入的月光便足以让他们看清对方面上的神情,唇缝齿间逃出来的细碎呻吟更是躲不过彼此的耳朵。 当然,若恰有同样身负内力的巡夜弟子从山路上经过—— 透过姬别情跳进来时未关的窗户,薄纱般温柔的月光其实将两人的身形映照得一清二楚,甚至不必到窗下,抽插时带出的粘腻水声和rou体拍打的动静,远比祁进压抑的呻吟声在寂静的深夜中传得更远。 但祁进仿佛什么都注意不到了。 就这样被姬别情紧抱着肆意占有,赤裸的rou体都交缠在一处,这位向来端庄冷肃的紫虚真人,便觉得自己如坠云端雾里,全部能感觉到的,也只有这具正沉沉压着自己的火热身躯。 是格外熟悉的,是痴动如狂的,是渴望与他再结合、再亲密半分的…… 祁进分明早就不堪承受地闭紧了双眼,此刻却还是能感觉到姬别情灼灼的目光。那目光简直要将他穿透,射得他浑身guntang似火烧,又教他不知到底该如何排解,只能胡乱地扭着腰、收紧臂,修剪得极得体的指甲也堪称热切地在大哥背后,划出道道显眼的印痕。 体内汹汹的欲情不住翻涌着如水浪,将祁进的神智一点点拍到脑海深处。身体的感官好像只有最隐秘的那处还在发挥作用,让他清楚又投入地记着姬别情在他体内进出的滋味。 粗壮的硬物是那样guntang,灼灼的热度将祁进从内到外都熨烫得心满意足,再慢慢地退至xue口时,就勾连起某种从心底泛出来的丝丝痒意。那肿胀流水的花xue紧含着姬别情的性器往里咽,连祁进本人都被这滋味馋着,不自觉地将姬别情抱得愈发紧,如藤缠树般往大哥健壮的身躯上腻。 “大、大哥……你再……” 祁进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分明那滋味好得惊人,灭顶的快乐一波波冲刷着他的身体,让他觉得只差一点儿就要攀到最顶峰——体内的硬物却只是勃勃跳动,姬别情则将他搂得更紧,用热乎的手掌按在他的小腹上。 “大哥……” 内外两处被同时触碰着,腰腹上薄薄的肌rou从情事的最初就紧绷到过头,此刻骤然得到垂青,更是不知道怎样才好,只能无措地轻颤着,任由姬别情一下下抚弄,带来让自己无法抗拒的热度与快乐。那电流似的微小刺激渗透到肌理内部,仿佛能和体内rou块的热度汇合到一处,并成汹涌的、将他吞没的欲浪。 祁进简直要受不住了。 可姬别情赠给他的还是只有抚摸。赐予快乐者的目光流连在下腹,手掌也顺着那视线慢慢下滑。祁进咬着唇,轻声哼出的呻吟似快乐、又似痛楚,一声声应和着姬别情暧昧的动作。 就差一点了…… 水流般覆在腹部的漂亮肌rou不住起伏痉挛,连带着双腿间花xue都yin靡地淌着水,小口啜含体内属于另一人的器官。明明最顶峰的快乐姬别情抬手就可赐下,他的手指却偏生只在祁进紧要处边儿上打转,丝线缠人似的将满腔痒意尽数收紧,再轻轻游弋着,逐渐靠近他轻颤着的硬挺部位。 最熟悉的动作带来久违的无边快乐。 早就硬起的性器在整场情事中都被两人忽视——从前在凌雪阁时,它当然早被姬别情爱抚过多回;这次为了朵新长出来的雌花,它被孤零零地冷落在那里,只能借由姬别情抽插的动作,间或在两具赤裸的身体中蹭动出些许快感。 这时冷不防被姬别情握在手里,隔靴搔痒般的酥麻终于演变成撩人的火焰。鼓胀的筋络被姬别情温热的手掌一点点捋过,粗糙的指腹厚茧抚上性器最娇嫩处,极富技巧地在拧攥中一收一放。祁进简直全身都僵硬了,他觉得自己像是姬别情手中的玩偶,对方只消轻轻地动一动手指,或是在他耳边吹上口气,被拽入欲望漩涡的自己就会全然窒息,连魂灵都被完全杀死…… 祁进紧抱住姬别情。 赤裸的白皙躯体紧紧缩进大哥怀里,被吓到似的痉挛地打着颤。姬别情停下手中的动作,另一只手不住地抚弄着祁进的后背,间或轻拍着他的肩膀做足安慰姿态。 ——却谁都没有没有开口讲话。 他只是单手揽抱着祁进,任由对方攀至峰巅时溢出的液体流到自己手中腹上,时不时再低下头,轻吻着他发丝遮掩下的红耳朵尖。一时间,姬别情仿佛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万般寂静的深夜里,只剩下两人极力抑制的粗重喘息和跳动逐渐同频至几乎合二为一的心跳脉搏。 这声音教姬别情格外满足。 就好像只要这样拥抱着,感受着祁进身体最琐碎细微的动静,就足以成为这场情事之后最极致的享受。不,或许不止,最让姬别情意外的极致享受或许是—— 在他假想中会立刻找他清算的祁进,居然在此刻都完全沉浸于这静谧的气氛,绝口不提情事最开始时自己强硬至极的态度。甚至在呼吸渐渐平稳后,他都没对姬别情破口大骂、或是大打出手,反而微阖着双眼,任由他得寸进尺将全部身躯压覆在自个儿的身上。哪怕感受到热乎乎的重量后,他只是懒洋洋地瞥过来一眼,便主动蜷起身子,在姬别情怀里寻了个更舒适的姿势。 口鼻处呼出的热气俱都打在姬别情脖颈,才刚平复少许的心脏于是跳动得愈发厉害。这是他们曾经执行任务后相拥睡去的姿势,却怎么想都不该发生在这场近乎强迫的情事结束后。 “大哥,我好像还有点难受……” 正自胡思乱想间,姬别情听到祁进开口。对方那把沙哑嗓子吐出的话语带着些迟疑,似乎是不知该如何说明此时的状况,又仿佛是某个不舒服的部位令他尤其难以启齿。 但他抬头望着姬别情。 那张清俊无比的面容上还挂着难以遮掩的、情事过后的潮红,眼睛里盛满的却是湖水般的沉静。那种沉静就好像无论姬别情对他做了什么,再过分也好,再震撼也罢,都在他风平浪静的心湖里留不下半点波澜。在两具身体刚经历过最亲密的交缠后,姬别情突然觉得,他的进哥儿似乎真真切切是个万事不萦于怀的出家人了。 他猛地抱住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