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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要是三个人,还是吃点代餐吧

    

    仙山绕云,凝露湿衣。中秋好月应照圆,恒娥难却自遮面。

    今夜月夕,按理说这个时辰李忘生应该是被门里小羊围成一团,吵着争着变着法要把各自手里捏的千奇百怪的月饼喂到他嘴里。馅子花样也多,坚果的,枣泥的,桂花的,就是滋味如何,不好言说了。李忘生也只得抱抱这个,亲亲那个,远看白白嫩嫩的一蓬,好不热闹。

    不过天公不美,飘下细细丝雨,乌云也温吞地占据了最后一点光亮。月是赏不成了。李忘生便让弟子们把瓜果贡品收好,带小羊们回房安睡,明日休假再聚。喧闹的广场瞬时寂寥下来。安顿好上下后,纯阳掌门却执灯一盏缓步向后山走去。

    夜深寒透,山影重墨间,一点橘灯寥寥行于秋林。山路深深浅浅,那盏微光也随风明明灭灭。雨丝连绵似线,那人白衣也早已被润地通透,紧紧贴着肌理骨rou,修身玉立之姿一览无余。终于那身影停在了一隐蔽山洞机关处,雨水一滴一滴顺着发丝滑进衣领,映着暖光,素白的脸庞透如寒玉,只余那双明目如漆,潭水深深。剑魔抬眼时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

    “李掌门好生雅兴,如此明月团圆之夜怎么想起来看我这个阶下囚了。”剑魔随意跨坐在石床上,不紧不慢地吐着话,一如既往地想激怒那人,丝毫没顾及自己眼下的状况。细看不难发现,他的四肢均被臂粗的铁链紧紧缚住,能保证其在这处禁地山洞内行动自如。洞内生活设施一应俱全,甚至还引了一处活泉流水。可那有怎样,难道让他活得像个人样他就要感恩戴德,跪下抱着李忘生的大腿涕泗横流地求他。剑魔嗤之以鼻,在他们眼里自己不过一个被肆意欺压的狗,偏偏还得在这穷山僻岭装一副圣人垂怜众生的模样。真是无聊。偏偏那人现在还是无悲无喜神色看的他更是心烦,又不是不知道他深更半夜来找自己为了什么,装什么贞洁烈夫。剑魔包含恶意地一寸寸掠过那人被雨浸透的身体,微微散乱的领口,白布紧缚的胸膛,挺翘的臀,修长的腿。啧,太瘦。

    李忘生没应答,兀自上前把提灯放在石桌上,开始脱衣整理。“让我猜猜,你的好师兄,好情郎没有回来,不愿见你。是吗。”剑魔如鬼魅般出现在李忘生身后,暧昧地含着那莹白的耳垂,guntang的气息喷洒在颈间,激起一片密密麻麻滴血般的潮红,但那人依旧不为所动,浑身如冷玉般硌得人心凉。剑魔双手熟练地滑进那束腰三尺素绦,直接粗暴地撕扯,誓要狠狠撕碎怀里这小人的伪装。

    “怕你一个人觉得无趣,过来看看。”李忘生敛下神色,默默抬起手配合,霎时就被剥了个干净。世言灯下不观玉,剑魔却觉得李忘生就适合像现在这样,坦荡,赤裸,干净,像只无知的羊羔纯洁懵懂的听他,信他,任他摆布。但就是这些的假象一次次地蒙蔽了他,欺骗他,诱惑他,终使他落到这万劫不复之地!不过,这里面到底少了份羞怯,这样的旖旎向来是属于情人间的。他可不消受不起。传闻中的神仙眷侣,正道佳偶私下里也是这样龌蹉不堪。剑魔畅快地撕着这月下姮娥的白衣,真是有趣。

    不过是你怕落寞还要给自己按个好名头。剑魔懒得戳破李忘生的伪装,对着那张薄情的嘴就咬了上去。“你若是真想和我共度佳节,好歹带些月团酒水来见我,李掌门你这是否太寒酸了。”剑魔咬着那朱唇仍含糊不清地诘问。

    “你不是已辟谷?况且以前送的吃食你都扔了。”李忘生平静地解释,唇角传来的刺痛也只微微蹙眉。

    “那要是你师兄呢,你也不送?”剑魔挑眉冷哼一声。他就喜欢戳李忘生的痛处,提他那奉若神明的师兄,再狠狠摔下云端,看,他不要你了,他可恨透你了,不然怎会丢你一个人在这寒山苦雪,忍这无边孤寂。就像我一样。不过李忘生到底没有捆着他的铁索。

    “你不是他。”

    果然。剑魔讥讽地扯起嘴角。你还这般爱他,我千万般恨你伤你在你心中哪里比得上他伤你丝毫。李忘生,你这般铁石心肠之人到底也会受剜心之苦。

    李忘生静静地看着他的眉目,良久拉着剑魔的手环上,倾身揽着他索吻,小舌讨好般地舔着他的喉结。水汽又温热了起来,李忘生顺势推他躺倒,坐在胯上帮剑魔扒开衣物。剑魔懒洋洋地半倚石墙,冷眼看他熟练地抚弄自己。明明一副月下谪仙般清冷的气势,手下动作却及其色情下流。葱白的手不紧不慢地上下爱抚那狰狞通红的恶物,他像往常灯下读经书般认真地伺弄着那根硬挺,脸上却是一副不解的模样。

    “怎么,不想做了。”

    “没有,不一样。”李忘生含糊着词,看后xue捣出水丝就皱着眉咬着那根坐了下去。

    剑魔却听懂了,什么不一样,当然是和他的情郎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剑魔狠狠往上一顶,似是顶到就那个点,李忘生的腰瞬间就软瘫伏下,撑着他的胸膛硬是咬牙没喊出声来。他也没那个癖好和人比,现在,他只想cao死怀里这个人。

    “大了,自己玩的。”剑魔轻佻地捧起一团微微鼓起的雪乳,嫣红的乳尖俏生生地挺立着,水珠滴滴答答地流到乳尖引着人去吃。

    “没,嘶……”李忘生忍不住皱了皱眉,剑魔按着他的脖颈一口咬了下去,他怀疑已经出血了。“去名剑大会遇到一位前辈。”

    “啊……轻点!”

    “你和他上床了?!你这个贱人!”剑魔想被踩到尾巴的猫,眼角瞬间涌上血红,浑身魔气翻腾,压着李忘生狠狠地摔在石板上,孽根粗暴地捅着那紧窄的xiaoxue,恨不得立马拔剑砍了这对jian夫yin妇!

    “啪—!”那黑沉的铁链似是有灵一般猛地紧缩,硬生生地压着他的四肢百骸,箍地骨骼发出咯吱吱的可怖声响。

    李忘生早有准备,轻轻叹了声,从那孽根上下来,起身走到两人那堆凌乱的衣物,捡了根腰带仔细蒙住剑魔的双眼。

    “你总是这样。”总是发怒,总是生气,总是不像他。

    “乖一点。”李忘生安抚般亲了亲剑魔挺拔的鼻梁,把后xue拓了拓,扶着那孽根对准xue口沉下腰猛地撞了下去。

    “唔…“李忘生舒爽地发出一声喟叹,撑着剑魔的小腹,按着自己的节奏起起伏伏。

    还是这样更好。

    剑魔现在内力被死死地压住,只能愤愤地用力顶cao着身上这个不知死活的jian诈小人。

    李忘生贪婪地描摹着剑魔的眉目,舒爽时紧皱的眉头,右眉峰挑起,被夹痛了缩着鼻翼,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快到了,李忘生死死压着喷薄的快感,让他再看一眼。剑魔也要到高潮了,闭着眼蹙眉头微微后仰,喉头上下滚动。温热的jingye猛地冲刷不堪重负的内壁,激地李忘生浑身颤了颤,jingye溅了剑魔满腹肌。

    “还是不对……为何你总不愿意穿我带给你的道袍。”李忘生也累了,俯在剑魔的胸膛上喘着气。

    “我为什么要穿!”剑魔凶狠地揉掐着李忘生的那把细腰,刚刚那个根本没尽兴,每次将将要顶到舒爽处李忘生反而腰一扭划走了,硬是靠那湿软的后xue慢慢地磨逼得他缴了械。

    “唉……”李忘生长叹一声。温柔的气息吐在心上,惹得剑魔又心猿意马起来。阳物半硬,蹭着那滑软的臀缝抽送。李忘生往后坐了坐,湿软的xiaoxue浅浅含进去头部。

    “你若是……”李忘生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好笑,摇摇头没继续说,扭着腰缓缓把孽根吞了进去。

    “我若是如何,像你们一样整日满口仁义道德,貌似忠厚,实则伪善的武林正道。”剑魔闷哼一声,扣着李忘生的双手猛地起身把人反扭按在地上。粗暴地撞到最深处,就开始大开大合地cao干。

    啪啪啪,飞溅的水渍顺着那细嫩的腿根流的到处,滑腻腻得根本无法下去手。李忘生也没压着声音,低低地喘息着,喉咙间滚着稀碎的呻吟,偶尔顶狠了,还夹着些细弱的啜泣。听着和外面的雨声似的。但这浇的不是水,明明是油。

    “啧。”雨夜洞xue石壁阴冷,剑魔不耐烦地随手扯下旁边石床上的毛毯,,揽着李忘生的腰一滚就势让人躺在身下,拉起一条腿继续粗暴地cao干。

    李忘生被撞地迷迷糊糊,视线盯着黝黑的洞顶晃动,再转过来便是那张熟悉的眉目,汗涔涔地压着他,填满他,如同日月般终日悬在他上。

    “师兄……”那两字缱绻暧昧地抵在舌尖齿缝,是他光明正大的秘密。

    “李忘生,你在喊谁!”阴翳的声音缓缓从耳畔攀了上来,剑魔脸色沉地如水般,咬牙摩挲着那几个字恨不得拆吃入腹。

    “你在看着谁!”冲天的怒气比上次更甚。李忘生!李忘生!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如此对我!

    “啪—“铁链再次骤然缩紧。

    不像。

    是他强求。

    李忘生回了一丝神志,温柔地抚摸着剑魔的脸庞,不过做了多少次,吃这孽根还是不适应。

    明明既不神似,言谈心性更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他却自欺欺人地照寻那抹相似处。

    现在的师兄又如何呢?他不止一次在夜深静卧,坐诵冥思甚至日常行举中想起谢云流。他的命书早就被他的师兄一点点蚕噬,乃至在他走后自动缝补出那人的身影填补空白。那然后呢,师兄如今是什么样子的?李忘生的手不由得颤抖,他从不怀疑他会忘了师兄的样子,他的师兄如此夺目,如此坚韧,风霜剑刃不能退他分毫,雷电斧钺也不能遮他前路,他相信他的师兄亦如去时路。所以,他需要的只是等待,等待雪停,等待长大,等待他们再见之日。

    “李忘生!滚开!”剑魔愤恨地想扯去那块黑布。耻辱,愤恨,怒杀一股脑地涌进气海。好,你竟敢如此拿我当替身,此等羞辱我定要你百倍偿还!

    “你不应该如此生气。”李忘生不解地看着剑魔。他自认和剑魔只是萍水相逢,不过数月见寥寥几面,为何每次他都要把自己剖腹剜心般痛苦。

    剑魔怒极反笑,“我不应该,是不应该,哈哈哈,他人弃你而去,李忘生,你又如何!”

    “他是我师兄,我自然爱他。”李忘生爱恋地吻了吻剑魔被缚住的双眼,语气诚恳地带着点天真的反问。是啊,他这么会不爱他。在他们还是小小人影,在他们手牵着手跨过四季,登上这巍巍崇山,在这无边风景,亘古明月下,他们就已经明白,他们合该是彼此的,又何来分离。

    云收雨霁,夜深过半,黑云被这清风渐渐吹成白羽,嫦娥新妆梳洗后又露出清辉倩影。桂花顺着露气丝丝缕钻进人的骨隙,也浸了一身甜香。

    他又退回了那副冷清疏离的模样,水汽氤氲地笼着他这块冷月。衣摆下却隐隐能见yin水顺着小腿滴答滴答落下,和进来时衣服淌下的雨水混作一滩。亦是水中月。剑魔瘫坐在一片狼藉中,看李忘生一件件梳理遮盖掉痕迹,包裹成圣洁无欲的玉虚真人。他真恨不得把他摔碎,看看到时是否是真落得满地碎晶,必定剔透晶莹,一片冰心。

    “李忘生,我真想把你剖开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血rou长的。”

    他从来不是自己的月亮。

    也不会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