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月之乱始末,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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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营养舱惊醒,脑海中仅有几小时之前的记忆,看来是那段时间与飞船主脑链接中断,数据没有被备份下来。根据几个小时前的记忆推测,有重大事件将在罗浮发生,而你已经启用了备用身体,说明主控身体已无生命体征,现在罗浮存在危险。 据你所知,云上五骁五人中除景元被派往前线暂无返程迹象,镜流、白珩、应星和丹枫四人均在罗浮。你知道这四人实力强劲、配合默契,你有信心这次事件也能被快速解决,不过你的主控身体已死亡,现在如果不趁乱回收,让别人看到两个你还是会造成一些麻烦,还好你的所有装备在飞船上都会准备好几份备用,你穿上一体式防护服,带上道具,出发前往罗浮。 星槎海通讯许久无人回应,飞船无法停靠,你决定从飞船上直接依靠防护服,穿越玉界门结界,迫降星槎海。要不是罗浮上空的防护层你暂时打不破,你甚至都想直接降落丹鼎司了。 星槎海已经一片混乱,无数辆星槎发生碰撞,火光四射,数不清的巨大植物根系从地面、建筑物中生长而出,怪异的孽物从根系间爬出,攻击着来往的民众,时不时还有仙舟民倒下,化为银杏的怪物。人群四散而逃,只有云骑军还在坚守岗位疏散着人群。 【这是什么?】你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这连绵不绝的根系让你想到了罗浮史记上所描绘的丰饶造物——建木。【但建木不是被持明龙尊封印在了鳞渊境吗。】或许有什么事情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 离你最近的怪物已经感受到了你的气息向你攻来,新生的躯壳还不能很好控制,你跌跌撞撞躲避着伤害。【辅助战斗模式启动】坚硬的外壳支撑起柔弱的身躯,智能攻击系统cao控着你,将你摆出最易进攻和防守的姿势。 你一路顺利走到丹鼎司,丹鼎司与鳞渊境相接壤,本应是丰饶孽物肆虐之地,但你发现如今的丹鼎司只剩下寂静,破碎的建筑废墟散落于地面,被根系截断的桥梁阻碍你前进的步伐,时不时能发现仙舟民的、云骑军的、魔阴士兵的、丰饶孽物的尸首散落于废墟间,道路旁,越往鳞渊境走,怪物的尸首越多,层层堆叠着,仿佛无穷无尽。 透过废墟与尸体间,一抹光亮吸引了你的注意力,那是层层起伏的冰峰,如同一朵晶莹的巨大的冰花,阻挡着碎石的撞击,吞噬着恶意的侵入者,用最圣洁的花芯包裹住那抹珍视的紫色身影,只愿她不被外界打扰。 “白珩!”你砸开冰晶,将其中冰冷的身躯抱出。一道道苍白的、毫无血色的伤koujiao错外翻着,有些甚至深可见骨,像是在向来者诉说战斗的惨烈。你不敢置信的抚摸她的胸口,感受她的温度和呼吸,【太好了,还有脉搏。】你打横公主抱起白珩,往自己住所狂奔而去,住所密室中存放着一台治疗舱,你将白珩放入治疗舱中,看着她被淡蓝色的液体没过,终于松了口气。 白珩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其他三人呢,会在哪里?或许你该前往鳞渊境看看。你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以往你从未进入过鳞渊境,这是持明族的圣地,外人不得轻易入内,然而今日此时,鳞渊境入口大开着。从显龙大雩殿的龙尊雕像旁向前望去,一棵龙型巨木遮天蔽日,六盏青灯照亮了秘境,古老的建筑坚强伫立却又破损残缺,一颗颗微微发光的持明卵仿佛守护着这座城域。 你深吸一口气,朝着建木的方向,踏上未知的道路。 行走在此间的你只觉自己好似一叶扁舟于海上漂浮,孤独又无望。一丝冰凉的寒风唤起了你越发麻木的思维,你抬头搜索着,终于看到了你进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如果那还能称之为人的话。 原本高挑健硕的身躯被武器肢解成数块散落着,横切面附着着细小的冰晶,阻止着血液的流出的同时却也阻止着新生的粉色嫩芽。完整的头颅被随意丢弃在血泊里,红色的鲜血染红了白发,无神的红瞳迟迟不肯闭上,带着无尽的怨恨像是在质问又或是控诉。 “应星?怎么会!” 你连滚带爬冲上前,破碎的身体让你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手中的躯块仿佛还保留着疼痛的感觉神经和反馈神经,在你拿起时微微颤抖,挣动。你将分散的躯块捡起,一块块拼凑起来固定住。拼接在一起的躯块横截面伸出越来越多新生的rou芽,努力突破着表面冰晶的隔绝,贴合,缠绕,又断裂。 随着这修复与破坏的循环,眼前的白发从根部,一点一点,先是慢慢的,而后越来越快,变成了黑色的模样。 这还远远不够,虽然不知道应星是怎么获得的愈合的能力,但是按照这个修复进度,身体完全修复好需要好几年的时间,而且一旦有部分身体被移动,时间会被无限拉长。 你拿出医用缝合器,清理掉身体表面的冰晶,从大块身躯开始,一点一点缝合起来。随着身体的拼接,应星的脸上慢慢出现了痛苦的表情,发出无声的嘶吼。汗顺着你额间、下巴、颈部落下,你随手抹上一把,也不管脸上是否沾染上鲜血,你只知道快,要快,不能让他痛苦下去。 终于缝合结束,你为他抹上药膏,裹上绷带,喂他喝下治疗药剂,终于瘫倒在一旁。 与此同时,建木下,丹枫、镜流与一条龙型生物战成一团。 “哈哈,没想到吧,我倏忽又回来了。” 孽龙与两人拉开距离,盘旋于两人之上,张狂笑道。 “这都要多亏持明族龙尊大人的实验呢,将我的血rou与建木结合,结合不朽的力量妄图繁衍出龙裔。可惜了,只要我的血rou还在,我就是不死的存在,还要多谢龙尊大人提供的能量,哈哈哈哈。” “对了,为表感谢,我还特地给龙尊大人送了份大礼,给你那位短生种朋友一点点丰饶的赐福。真想看看龙尊大人见到自己朋友成为丰饶孽物的场景,不过被罗浮剑首截胡了呢。那四散的身体,如曼陀罗盛开,真是美妙极了。” 丹枫不敢置信的看向镜流。 “镜流,难道你……那可是应星!” 镜流全身被阴影笼罩,全本如红宝石般透亮的眼睛明明灭灭,说出的话无比冷酷。 “自他接受丰饶赐福的那一刻,应星便已死去,现在他只是丰饶孽物。” 丹枫不自觉后退几步,昔日的朋友竟变成了眼前如冰雪般冷酷无情的人。 “哦,还有一件事,上次那个紫发狐族,我很是欣赏,特意让手下多多照顾了几分,希望她能坚持住。” 孽龙看着隐隐对立的同僚,不嫌事大又抛出一个重磅。 镜流脑海里浮现出她在丹鼎司最后见到狐族友人的情形,数以百计的丰饶孽物将人紧紧包围,白珩单手支撑地面喘息着,身上充斥着伤口,有些隐隐能看见苍白的骨头和鲜红的内脏。随着孽物的攻击,她再也坚持不住往地面倒去。 一瞬间,镜流眼中的光灭了,一丝丝黑色的气破体而出交织在一起,洁白的冰晶自脚尖蔓延开来。 “哈哈哈哈,堕魔阴了,罗浮剑首堕入魔阴了。” 冰刃再也没有了任何顾及,一道道更强更大的冰刃破空而出,直击孽龙,连带着在战场上的丹枫也一并被波及。 丹枫躲避掉又一道攻击,也不再压抑自己,不朽的力量指挥着古海之水破浪而出,盘踞成一只巨大水龙攻向两人。 白色剑气、青色水龙、金色巨龙交织在一起,场面慢慢演变成了一场混战。 待战斗终于尘埃落定,你还是没能见到丹枫和镜流。通过云骑士兵的叙述,罗浮将军带领众将士赶往建木,以自身重伤和众多云骑战士战亡为代价击退了丰饶令使倏忽,压制住了陷入疯狂的持明龙尊饮月君丹枫和罗浮剑首镜流。现在丹枫因擅自动用建木被持明族关押在鳞渊境,镜流则因堕入魔阴被十王司带走关入幽囚狱。 你想到浸泡在治疗舱的白珩和被你放置在屋内的应星,性命暂时保住了,但是什么时候能清醒还是未知数。而另外两位友人的情况你也无法得到更详细的信息,现在只希望景元尽快赶回。 在你着急的盼望中,景元所在的部队终于被召回。 “我回来了。” 温暖的怀抱将你包围。这一刻,你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充满气体即将爆炸的气球终于找到了换气的闸口慢慢放松下来不再紧绷。 “嗯,欢迎回来。” 你伸手抱紧青年,狠狠吸了几口,补满了名为景元的能量。 打闹结束,该说正事了。你拉着景元进入屋内,打开屏蔽探查的装置。 “景元,这次罗浮危机你知道吗?” “嗯,云骑军内部已经传遍了,丰饶令使入侵,持明龙尊擅动建木,罗浮剑首堕入魔阴。” “关于白珩和应星,你跟我来。” 你打开密室通道带领景元进入,白珩和应星就在密室里静静沉睡着。你将当时自己找到两人的场景说与景元听。 “冰,或许与师父有关。按照你说的情况,师父先是在丹鼎司遇到被围攻濒死的白珩,后来在鳞渊境击杀了被丰饶赐福的应星。” 景元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除了年轻时的相貌,再也看不出与之前的应星有一丝一毫的相像,黑色的头发发尾带着隐隐的暗红,仿佛永远无法被清除的血迹,身上包裹着一圈又一圈绷带,如同破碎的娃娃一般,空有躯壳没有灵魂。 “白珩应该是师父魔阴身的诱因,击杀应星和最后大战加重了她堕入魔阴的速度。丹枫和应星在做一项实验我有所察觉,如果倏忽的复生与这项实验有关,他们两人的麻烦就大了。” 景元闭目思索了一会,对你说道。 “我们需要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应星你先藏好别让人发现,如果他醒了及时通知我,师父和丹枫那边我想办法进行接触。” 没过几日,景元带来了新的消息。 “将军有意认命我接任罗浮将军一职。” 景元回想起被召去觐见将军的那一日。 “景元,听说你在打探镜流和丹枫的消息。”罗浮将军轻靠在将军椅上,声音虚弱无力还伴随着几声咳嗽。 现任将军在职近有两百年,在将军中也算是比较长寿的年龄,景元这一辈的年轻人皆是其看着长大,然而在与丰饶令使之战中伤到了根基,时日恐怕无多了。 “是的,将军。”景元恭敬的立于座下。 “想要达成目的最好的方式是成为权力最高的那个人,你可明白?” “景元明白。” “你的计谋和远略我十分欣赏,我预感你能重振罗浮,但六司认为你与罪人镜流、丹枫之流交往密切,恐置罗浮与不顾。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知晓你的为人,你可别辜负我的期望啊。” “是,景元必将罗浮置于首位,以罗浮为重,如云翳障空,永不落地。” “好。好。好。” 回过神,你正担忧的看着他。 “抱歉,我失约了。”你仿佛看到还是少年的景元,每天嚷嚷着成为巡海游侠的梦想,幻想着和你一起星际旅行,而眼前的青年,眼神坚定,已经做好了承担起整个罗浮的重担。 “你永远都不需要向我道歉。”你摇摇头“这是好事,只有你成为将军,我们才有资格去探寻真相。” 你能为他做些什么呢?你思考着,最终,你的心告诉了你答案:陪着他吧,别把他抛下,别留他独自挣扎。 “你想做什么去做就好了,我永远会支持你。” 景元接任将军一职虽有些非议,但前罗浮将军还是力排众议决定了下来。将军继任仪式在罗浮举行,景元穿上新制将军制服站于众人视线之中。 以前景元换上新制的云骑制服你每每觉得少年意气风发,但这次本应该是让人高兴的事你却无端感到难过,台上的将军看着高大健硕,沉稳可靠,谁能想到这只是一位年龄才百岁的青年,谁又能看到那空荡的腹甲下纤瘦的腰肢。然而这是你们共同的选择,早已不容反悔。 待宣读完任命书,昭告帝弓司命,一道金光从天际射入景元体内,一尊金色神灵从背后升起,昭示着景元正式成为罗浮将军,封号神策。 景元成为将军后十分忙碌,他要化解六司的种种刁难和阳奉阴违,安排饮月之乱的战后处理工作。 是的,这场战乱被各部一致通过命名为饮月之乱,宣示着持明龙尊饮月君成为罗浮的罪人。 龙师本不想让仙舟人参与持明事务,但景元以危害罗浮为名见到了被关押的丹枫。 曾经尊贵的持明族龙尊被一根又一根铁锁束缚住身躯,束缚住四肢,轻轻一动锁链碰撞的声音便此起彼伏,与这相反的却是丹枫一如既往永不弯曲的脊背和对事态发展的不为所动。 丹枫察觉到从刚才开始紧盯着自己的视线,淡定的与来者打了个招呼。 “景元。” 景元吩咐下属们离开,留下属于两个人的空间。然而第一时间,景元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最后丹枫打破了无言的对视。 “景元将军,你来找我应该不是想跟我相顾无言的吧,有什么想问的。” “丹枫……”景元沉默半响终于还是唤出了眼前友人的名字“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你所听到的那样,罪人丹枫擅动建木,复活倏忽,造成大乱。” “我想听你说。” “说什么?我的苦衷?我的忏悔?没必要,事实已经发生了,这些罪责丹枫会一力承受。”丹枫紧盯着景元的眼睛。“景元,不要被感情cao控。” 景元毫不示弱直视着丹枫平淡无波的双眼。 “丹枫,你才是不要陷入自我感动中。就算你能承担起所有罪责,但是应星和镜流呢,你难道想看他们成为被罗浮唾弃的罪人吗。” 丹枫回想起与两位友人相处的画面,再想到在饮月之乱中疯狂镜流和尸骨无存的应星,沉默了半响, “你想问什么。”这一瞬间他的脊背仿佛被重担压着,有了些许弯曲。 “你与应星那项实验的目的是什么?” “繁衍持明族。这与持明族和应星无关,只是我的执念。” “倏忽是怎么回事?” “上次倏忽之乱白珩炸掉了倏忽后留下了一丝血rou。我想以这血rou和建木为基底,以不朽的力量为动力,创造出新的持明龙裔,没想到倏忽并未真正死去而是潜伏在血rou中,从而占据了这副身体。” “你保留了多少代龙尊的记忆?” “这与我们的话题没关系吧。”丹枫诧异的看着景元。 “当然有关系。”景元气场慢慢压制住丹枫,而丹枫的气势在这压力下一退再退。 “……全部” “所以应星知道吗?” “我没告诉他。”丹枫摇摇头。 “明白了。所以龙尊大人觉得自己很厉害我们这些人高攀不上是吗。” “什……什么?我没有。”丹枫慌乱解释道。 “那为什么不跟我们说,还是说觉得不需要我们这些友人!”这段时间积攒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丹枫低下头,仿佛闭上外壳的河蚌,把自己紧紧保护起来。 景元深吸一口气,压下上涌的愤怒与悲伤。 “持明族轮回会失去记忆,龙尊为什么不会。” “龙尊是特殊的,不朽的力量会保留所有记忆,随着力量的增强记忆会慢慢回归。” “你什么时候恢复的全部龙尊的记忆。” “几月前。” …… 虽然这次见面中途有些不愉快,但景元也还是了解了事件的始末。然而无论是持明族龙师还是六司司长都在施压处死饮月君,幸有持明族三分之二族人的请愿,景元得以抗住压力与龙师进行谈判。 最终,饮月君被判剥夺龙尊之力,行蜕麟轮回之刑永远羁押在幽囚狱。 别以为你不知道,龙师妄图剥离龙尊之力再造龙尊失败,不得不保留丹枫性命,但这是你们迄今为止能做到的极限了。就算是曾经的英雄,在欲望面前,在权力面前,也只能无力挣扎,更何况是罪人呢。 在丹枫被行刑前,景元终于得以见其最后一面。 看着就算得知要被强行蜕鳞还是一如既往淡定的丹枫,景元知道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谢谢你,景元。” “轮回之后想做什么。” “轮回之后啊,永囚幽囚狱,还能做什么。” “我可以给你带些话本打发时间。” “将军的权利不是给你这么用的……如果能带,给我带些游记吧。” “好,再见了丹枫。” “再见,景元……” 景元转过身,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今日,你在将军府与景元交换各自的情报。 “所以丹枫受历代龙尊的执念影响而犯下祸端吗?” “这应该也是丹枫的执念,只不过历代龙尊的记忆扰乱了他的冷静,让他变得激进。” “怪不得那一段时间丹枫的情绪总有些浮躁,做事也有些冲动,我们应该好好关注他的。” “别自责,事情不是我们想就能控制的。”景元揉了揉你的脑袋,安慰道。 “嗯,希望他下一世能脱离这些记忆的束缚。镜流怎么样了。” “师父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对白珩两字还能做出点反应。” “那看来只能等白珩恢复,在试试唤醒镜流了。” “嗯,我会拖着十王司。” “滴。”你收到了治疗舱的提示,应星醒了。 景元当上将军后,你便托他的关系,将装有白珩的治疗舱运上了飞船,带了一个新的治疗舱下来供应星使用。得益于高效的仪器加成,应星恢复的速度比你预计的快了许多。 你与景元来到密室,只看见应星坐在治疗舱中,神色呆滞看着前方。 “应星?”你呼唤道。 “你们是谁?”他听到你的声音转过头,双眼无光也无神,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换。 你和景元面面相视,应星这是,失去记忆了? 你试探的问:“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应星依旧是神色呆呆的状态,如磨砂般沙哑的声音毫无起伏。“我是谁?” “这怎么办?”你问景元。 “把应星安置到工造司他自己的居所吧,进入熟悉的环境有助于记忆恢复,我会派云骑把那一块区域封锁起来不让人进入。” 景元上前将应星从治疗舱中拉起,此时的应星就如同没有智慧的人偶,随着景元的动作踉跄起身、行走。 就这样,应星回到了自己的居所,由你每天照顾、投喂。渐渐的,应星开始能认得你和景元,能自己独立行动,沟通上虽反应迟缓,但也产生了思考和自我意识,他最喜欢的就是进入锻造屋看着锻造工具或是抱着曾经的自己锻造的武器一动不动。你也慢慢放松下来不再紧盯着应星,而是开始实施成为丹鼎司司长的计划。 一切都在好转,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报!将军,罪人镜流从幽囚狱越狱了。” “什么!”景元眉头一皱。“策士长,下达通缉令,通知全体云骑士兵捉拿罪人镜流。” “是。” 此时,工造司。应星正抱着生前最爱的支离剑在树下晒太阳。 “你没死啊,应星。”一道声音在院中响起,惊醒了浅眠的应星。一个洁白的身影伫立在墙头。 “你是……镜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痛!好痛!好痛!!!应星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被针扎,又仿佛被捶打,无边无际疼痛包围着他,他抱着头惨叫着。 “应星,你为什么不死。去死,去死,丰饶孽物,去死!!!” 镜流提剑劈下,誓要将眼前的丰饶孽物赶尽杀绝。 应星下意识拿起手中的剑一挡,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应星撞向房屋,砸出一个巨坑。 镜流一步步走近,剑刃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废墟里应星艰难的爬起,举剑向镜流攻去。 应星的攻势杂乱无章且受制于未恢复的身体无力又迟缓,而镜流作为剑士,武技刻在本能里,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到最后,血迹溅满了整个院子,镜流看着破碎的应星和他那破碎的剑。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应星晃晃荡荡爬了起来,拿起地上破碎的支离剑,摇摇晃晃向外走去,嘴里念叨着“杀……杀……”渐行渐远。 待你和景元闻讯赶来,院中空无一人,没有镜流,没有应星,只留满目疮痍宣告着这里发生过一起惨烈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