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选择

    牛车特有的铜铃声在清晨的天空回荡，琳诺朦胧间以为在村子里，睁开眼才意识回笼，她在贝奥城。

    琳诺打定主意不能跟伊露维塔一起上路，如果和他一块，那不管是调查还是后续让他喝下去都是不可能的事。

    时间紧迫，她没有太多时间犹豫，想起昨天在床边那些模糊混乱的坦白，琳诺就有点头皮发麻，如果真能说出来就解决，那从开始她就不会选择用药了。

    一定是发烧太久所以当时才不清醒，她止住思绪，开始收拾行李。

    莱拉的房间在对面，敲开门后，神色慵懒的女人只看了眼她的包裹就明白了，一挑眉：“我支持你的决定，但你的感染也要尽快解决，先把药剂套过来再跟他说再见也不迟。”

    琳诺用力抱住莱拉，她明白在发作时最担心自己的就是面前的人了，“等这一切都解决了，我会去多利兰找你。”

    背上温热的手用力揽紧一瞬，然后放开：“不要让自己受伤。”琳诺笑着点头。

    一楼酒馆里只有一个面色萎靡的中年男人，棕色卷发乱糟糟地，琳诺把钥匙还给他，他却疑惑的像在等什么一样看了眼她身后，琳诺没有在意，转身走出店。

    也许伊露维塔会在早餐后来找她，琳诺想，这段时间她可以先去把消耗的药剂补充一下，再买些其他材料用作炼药。

    采购回来后，酒馆里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她打量了一圈在角落里看到熟悉的身影，琳诺要了份炖豆子和粗面包，坐下时伊露维塔目光落在她明显鼓起来的挎包上，随后又看向她，“我们先回瑞兰德诺山谷，你体内的侵蚀只靠我带来的药剂可能撑不了太久，回密林之境也许是两个月后了。”

    琳诺点头，想了想还是决定委婉提醒一下：“我也许会耽误你很长时间，你的游历不是还要继续吗？”

    但这句话让精灵脸上出现了短暂地费解，他抿着唇，“你的情况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可以继续自己的计划去多利兰，但还是越快越好，返回时间越久，对你来说身体承受的侵蚀越大，现在没有表现出来是因为它还可以短暂用药压制下去。”

    这句话的前半段让琳诺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心虚地瞄了眼对方的神色，但兜帽遮盖下只能看到对方挺直的鼻子和线条明晰的下颌。

    “如果用药的话，我的身体能坚持多久？”

    “两个星期，之后你会开始出现强烈的异化反应，生理功能也会向深渊生物转化。但这种转化不会完全，因为没有生物能够完全熬过转化期，人类的意识也会让你感受到更多地痛苦。很多人都接受不了异化的样子所以被折磨疯了。”

    “…”这是你第一次接触到深渊生物，却是从自己身上窥到了他们疯狂的特性。

    你有点被吓到，两个星期后也许会从你的头上长出一对触角或者从腿上冒出来两条附肢，就像那种地下生活的某种节肢生物。

    “所以，你去多利兰要做什么？”伊露维塔淡淡地问。

    “有人在等我，我需要去见他。”琳诺讷讷答道。

    伊露维塔注意到她用的单词是“他”，这是个在他们聊天中极少出现的发音。

    “如果要见面为什么不可以传信让他来呢？也不必你去找他，毕竟，已经是这种情况。”伊露维塔摊手做了个展开的手势，像是要她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没有谁能值得她去冒险。

    “您的面包和餐，女士。”侍者放下餐盘，油亮的酱料配上软烂的豆子，暗淡地卖相就像此刻琳诺地心情。

    混淆剂和她身体的倒计时在重合，她没办同时去往两个方向。

    “出发之前我可以先去寄封信吗？”

    “当然。”精灵淡金色长发从兜帽下垂落，看着女孩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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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症状没有那么严重，伊露演的，他只是看出来琳诺可能不想和他走，但他又想知道她到底去干嘛。

    对不起，确实短小（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