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未来

    ＊＊呃，这章怎么写都不太满意。。。在rou文里试图上升高度的做法很不明智，不会再有了。。。

    “要不我们还是去外面一起玩玩吧？”敏燕在餐桌上提议道，不然天天这么高强度的约会她觉得自己会肾亏。

    “好啊，我们家在郊外的别墅区有个休假用的房子，周围有森林公园和运动场…你想不想打网球？”

    “啊…我只会乒乓球和羽毛球。”

    路捷帮她解释：“我们的燕燕是个小宅女，一点都不喜欢运动，哥你就把你健身狂魔的面收起来吧。”

    敏燕不想让路宁觉得自己懒，慌乱地否定：“你说什么啊？我也没那么不健康，比如每天都会去cao场上走圈，也喜欢散步……”

    路宁点头：“那就下次随便玩玩。两天后吧，我明天后天有事。刚好也拜托那边的人把房子打扫出来。”

    敏燕问他：“去做什么？”

    “华文老师的书在俄罗斯新得了一个奖，明天晚上有个宴会。后天我还有个关于那本书俄语版的出版商谈。”

    “华文！？那个华文老师吗？”敏燕没想到会听到那个名字。华文是个文章被选入语文教材的著名作家，她也很喜欢他的作品，而路宁竟然明天会见到本人！？

    随后敏燕反应过来了，路宁是在出版社工作的，认识各种创作者很正常。

    他想了想，问她：“你想见见他吗？”

    “诶，我？那，那怎么行？”

    敏燕心中，惶恐出现在兴奋之前。

    “不是什么正式的聚会，我有资格带你去的。”

    “这，这不好吧…我只是个学生，作为读者，怎么和他聊天呢？万一…我的解读和老师的本意不一样该怎么办？本来我没有资格进去…你带我去的话，我们的关系……而且，我没有合适的衣服。不不，我不去了，而且还有其他许多我不认识的人，我不想去。”

    “……你想见自己喜欢的作者，我能帮你介绍。和你的身份与衣服有什么关系呢？你…为什么要因为次要的原因来否定自己？”

    “不，不是…我就是社恐。”路宁的问题让她最深处的壁垒颤抖了一下，但又瞬间开启了防御。

    路宁想了想，想到她对自己承认她想被人控制占有的那一天自己的欣慰，再看此时她又露出一贯的退避，不免觉得可惜。他本不是一个喜欢对他人的性格与行为方式指手画脚的人，但他觉得帮助敏燕克服了这道坎后对她也有许多好处，把心里话全说了出来：“社恐…原谅我这么说，燕燕。以前我就发现，你喜欢逃避，喜欢压抑自己。比起这真正的心意，更喜欢选择简单便宜。我不是在批评你…但我觉得可惜。你身上的闪光点，一直捂着的话，就真发不起光了。不要浪费自己的热情。”

    敏燕的头压低进胸里，她不愿意看着路宁的脸听这些话。她知道他是对的，但此时此刻，她依旧在逃避他的一针见血。或许判断的结果早已在她心中，但面对自己的缺点时太煎熬了，敏燕还是容易屈服于更轻松的逃避。

    “但是现在你有在坚持一些被人发现后会面临压力的事，我们的SM游戏，我们的交往方式。这些勇气，能一样用在其他你想做的事上，会更好不是吗？”

    敏燕小声说：“我不知道……”

    如果不去明天的宴会，她不会认识华文，生活和以前一样不变。去了的话，会发生什么？是会和喜欢的作家交谈甚欢，还是尴尬地不会聊天，她真的不知道会是那种可能。但一想到有可能会是后者，就失去了动力。

    路捷突然插嘴：“那你的漫画呢？那次婷婷（一起画画的学姐）和我说，你们为了赶漫展画了整整一天，你还有绘图的设计作业要画，说你的手都要抽筋了。”

    是的，还有画画。

    她压下了对于青涩的作品会不受欢迎的怯懦、熬过了在期末同时顾及赶稿的艰辛，咬着牙出了第一本同人。因为她太喜欢画漫画了，战胜了其他的一切。

    “敏燕，可以让我哥介绍你认识更多创作者。你喜欢漫画就应该现在准备，去给漫画家做助手。或者真的去学美术。”

    她希望两个人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诱惑她了……那样的生活，她太想要了，所以又恐惧。不现实的幻想才是最美丽的，她既想使它成为现实，又害怕得到后发现不完美。

    毕竟，为一件事找否定的借口太容易了。她结结巴巴地说，不知道是要说服对方还是说服自己：“你们不懂……我也不是很有才华…也许，创作的东西自己喜欢但不受大众欢迎。要是出道后人气低的话，就没钱……”

    “我们有啊。别那么胆小啊，有我们支持你啊！”

    “但是，我不要随便花你们的钱……”

    某种幼稚的自尊让她不想接受男朋友们的支持。

    路宁说：“这有什么问题？燕燕，我们不是花钱哄你开心。而是，把你，我们喜欢的女性，打造得更耀眼。某种意义上，你可以认为我们是各持所需。我知道你有顾虑，但是我更不想眼睁睁看着你的潜力被浪费，别忘了那句话，‘我们选择登月，不是因为它很简单，而是因为它很困难。’你缺少的动力，能让我来从后面推着你吗？”

    早在他刚开始说第一个字起，敏燕就猜到了男人的意思。她的鼻尖瞬间充满了酸涩，眼眶猛地凝聚出了大滴的热泪，连眼睛都不用眨就开始顺着眼角滚落。

    哭的原因有许多，当初因各种影响而放弃梦想的无奈、发现自己在热爱的东西上并没有多少天分的失落、对能被外界因素轻易左右的自己的憎恶、此时终于有人想要拯救她的感动……最大的，还是对早就什么都想清楚了但却没有行动的自己的懊悔。

    现在，终于有了看懂她的人，捅破了她自欺欺人的窗户纸。让她无地自容。

    听见她呼吸声的颤抖，两个人意识到了她情绪的巨大搏动。路宁身体僵硬，以为是自己太过于逼迫，把还是个学生的女孩给说哭了。

    “那我……该怎么办啊……”

    她不是不想改变。但仅凭自己的意志，她觉得自己已经固壁自封太久了，没法迈出第一步。

    路捷没有什么安慰人的经验，但他却很确信自己该说什么：“去做！以后遇到这种自己迈不出步子的情况，我给你个理由：我要逼你，命令你去做你想做但犹豫的事。我们管你。去画漫画吧…不成功的话，就不用工作了，把你一辈子绑在笼子里当母狗。懂了吗？不主动做的手和脚，都铐上手铐，不喜欢和别人说话？行啊，用口塞一辈子给你堵着嘴。自己不会主动，就放弃人权去当性奴——那就可以不用工作了，主人养你一辈子好不好？不是开玩笑，我说到做到。”

    他的语气又认真又恐怖。

    敏燕泛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路捷，过了几秒，科科地笑了：“嗯……什么都不用想，去当奴隶……啊啊……有点心动了～～”

    她的鼻子还在一抽一抽吸着鼻涕，但笑声却越来越大，几乎要喘不过气。估计是不好意思了，她双手抱膝把头埋在了膝盖上。过了一会，笑声又变成了哭，但抽泣听起来又轻松喜悦。

    三个人都知道，她已经被哄好了。

    真是奇怪，敏燕从未觉得眼泪尝起来能这么甜。

    真是奇怪，她被人狠狠逼迫了，无路可退不然就要给两个公子哥当性奴，听起来真可怕呀～～

    有了刚才两个人的话，敏燕感觉以前挡在身前坚固的墙壁瞬间像被扎破的气球，缩成了脚边的小土包。她终于能看见未来的自己了——真可惜，没有当成无忧无虑的小母狗，而是在画画，黑着眼圈握着发痛的手腕，脸上都沾了墨渍，拼命画着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什么都不比这样要满足。

    ……

    “好了好了，哭够了吧？来，饭都没吃完呢，你最喜欢的水果，多吃点，来，张嘴，快张嘴！啊——快张嘴！”

    敏燕还在不停醒着鼻涕，路宁递给了她好几次纸巾。而路捷更喜欢使用刚才那种貌似强硬的激将法，急促的语气督促敏燕别光顾着哭，多吃点东西。他直接拿着叉子把一颗草莓往她嘴边戳。

    她乖乖张口用嘴接住，像只仓鼠一样颔首，认真咀嚼。抬起头后，他们发现她的眉眼间染上了发自心底的笑意。明明眼睛和鼻头都红着，但没有哪个时刻能比这时的她更美。

    应了那句歌词‘春风再美比不过你的笑，没见过的人不会明了。’兄弟两个心中也有了一种满足，没有其他人能理解他们的感悟。

    每个人的心都定了下来。从这一天起，注定了三人会继续共同走完以后的路。